他們最前麵的小個子就是陳魯生了——曹大鯤進了局子,可陳魯生還行動自由,他比曹大鯤更多了點算計,知道打蛇打七寸,找不到文清淺來找紀笠,隻要抓住了紀笠,不信文清淺不服軟。
“這裏是醫院,你們想幹什麼?”紀笠攔住了陳魯生,不想讓他繼續往診區走。
陳魯生冷笑一聲,說道:“紀大夫,我們是來看病啊,我們已經把你今天全天的號都掛了,咱們好好聊聊天。”
“光天化日的,你們是目無王法嗎?”文河漢喊了一聲,紀笠卻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大哥,他們來找我,就證明還沒有找到清淺,隻要她安全就好,再說,掛號看病,天經地義。”
他說完,便徑自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陳魯生的幾個手下開路,那些排隊等著的病人當然不敢支棱毛,一會兒的工夫就全都走幹淨了。
陳魯生帶著十來個手下一起湧進紀笠辦公室,本來麵積就不大的辦公室此時就跟蒸包子似的。
“紀笠,我去叫保衛員。”文河漢轉身要走。
“大哥,正常看病,不需要保衛員。”紀笠的表情十分淡定,他知道陳魯生在省城勢力極大,就算是叫了保衛員,隻是多連累幾個人罷了,再說,陳魯生這幫人又沒有做出什麼暴力行為,誰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紀醫生,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省醫院的專家,看來前途不可限量啊。“陳魯生沒話找話,玩著紀笠桌子上的筆,滿臉的匪氣。
紀笠沒搭理他,抽出一本空白病例,問道:“姓名,年齡,家庭住址。”
陳魯生冷哼一聲,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可就算是省城的專家,工資也就二三百塊錢吧,加上點津貼補助能掙到四百?恐怕沒有這麼多吧。”
而後,他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的紀笠,說道:“比我強的也就是這張臉和這身條了,要不是有長得好看點兒,文清淺也不至於嫁給你吧?”
紀笠攥緊了拳頭,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我這裏是看病的地方,你既然掛了號,想要看病那就看吧,有什麼症狀就說,別扯些有的沒的。”
“症狀?心情不好算症狀嗎?我感覺頭昏腦脹,渾身氣血不暢,這算症狀嗎?對了,這一切症狀都是拜你老婆所賜。”
陳魯生忽然麵露凶相,盯著紀笠說道:“作為男人,你也夠窩囊的,你老婆跟何新臨穿一條褲子你也不管,她為了達到目的,一次次色誘我外甥,你也無動於衷,睜一隻閉一隻眼,悶頭吃軟飯,怎麼著,軟飯好吃?”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烙鐵一樣刺在了紀笠的心上,可理智告訴他,如果自己先動手了,那麼在警察那邊就屬於自己先使用暴力,就算是拳頭占了便宜,道理上卻說不清了,看陳魯生的樣子,恐怕就是想刺激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