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智者蒞臨(2 / 2)

見來人也太過於的邋遢了!我就忙不迭的吩咐道:“快領這位先生去洗漱換衣服!”瘦弱的年輕人卻擺擺手平緩的道:“不必了。形貌也僅是一個人的外表而已,何必過於的深究?聽請再下來的人:當麵的這位公子應該是苟大都督的子侄。苟公子從數百裏之外的北海把在下找來,不知有何吩咐?”出口就有些不凡!

我忙熱情的邊吩咐上茶、設座,邊笑著一抱拳道:“在下乃是苟安。確如先生所言:在下乃是遠青州大都督苟晞的從子。先生可否把尊諱相告苟安?我等再行敘談。”瘦弱的年輕人抱拳還禮道:“在下姓王名猛,字景略;在這裏見過苟公子了。”果然是王猛。來了你就別想走了!我忙束手讓座道:“果然是大才王猛!先生且請寬坐,聽苟安細加道來。”

王猛緩緩的落座之後,就平靜的望著我。我把茶水推到其麵前,含笑示意他飲用後,笑著道:“在下知曉先生雖潛居於市井,卻身負曠世之才。至於苟安如何得知?此時先恕苟安諱言,後苟安必予先生解。苟安請先生來此,就是想請先生助苟安一臂之力。望先生能助苟安蕩盡肆虐我華夏大地的蠻夷、亂賊,還我華夏族人以安逸、富足的生計。不知先生之意如何?”同明白人話,盡量就別繞彎子,直接明白了更好,免得使自己進退失據。

王猛麵色雖稍有動容,旋即就恢複了平靜,不急不緩的的道:“公子大誌令王猛佩服!然空有大誌卻於事無補。王猛想先問苟公子一事:苟公子對令親此次勤王有何言?”我戚容滿麵的歎息道:“此時大勢已頹,非一人之力所能左右。家伯父此次勤王,無異於飛蛾投火,命懸一線哪!”王猛追問道:“苟公子既知事不可為。緣何不加以相勸?況為人子侄又緣何不隨侍在尊長身側,相助尊長一臂之力?”

我長歎了一聲,苦笑著:“唉!先生當聽到過傳言:家伯父秉性執拗。且已矢誌盡忠,又何能聽進苟安之勸?苟安即使是隨侍在側,又能若何?亦不免玉石俱焚矣!而苟氏本就僅苟安一名嫡子,為苟氏之血脈傳承,家伯父亦不會允許苟安跟隨勤王。苟安明知必是一淒慘的結局,卻無任何辦法相阻。先生當能想象得到:苟安心中是何等的悲泣呀!”完,我有又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並非是完全的在演戲。想到苟晞兄弟必然是血肉橫飛、人頭落地的結局,就是沒一絲的關係,同樣也會感到悲涼的。

王猛適才所問,本就是試探我的心性和眼光之言。見我已經有了充足的理由,就也不再進一步的深究了。其實,像王猛這種雖身負曠世之才,卻出身低下、受盡了高門大閥的白眼、報投無門的寒門子弟,有著一個共同的性格弱:那就是在其有些玩世不恭的同時,決不會承認自己無才。何況王猛現在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也不可能太過於的老奸巨猾。因而,我也就利用他這個性格上的弱,先把他套牢,使他心動難癢的想進一步的了解我,探討一下是否是他的最佳選擇。

在這個時間緊迫、亂象叢生的時刻,我也沒有再有太多的時間來慢慢準備。隻能是盡量的走捷徑,先占住一塊立足之地,招攬一些可用之才,再思進一步的拓展。而現在東萊這個彈丸之地,現在還不夠那些大豪們塞牙縫的,幾千鐵騎的瞬間衝擊,也就會被一舉蕩平了。所以,長時間的蝸居在此並不是辦法。我現在安能不著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