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給我的任務則是:除了率領著一千鐵騎看押張鬆外,也就剩下了要遊弋在臨淄通往冀州的大路上,抓捕漏網逃出城外的兵卒和官吏。我有些鬱悶的提出:還是讓溫畿將軍留守,安欲同各位一起入城。
還沒等王猛話,我就被王讚和溫畿給得已經啞口無言了。二人言:老主弟兄均已殉國,現在就剩下少主一人了。少主是我等的唯一希望,我等連讓少主去把守通往冀州的大路都不想讓少主去。少主最好還是就在這裏等待我等的好消息吧!我等絕不會讓少主失望的。我見馬上連觀戰都要泡湯了。就忙:軍令如山;就按景略先生發的令行事吧。才勉強沒被留在原地不動。氣得我忍不住瞪了一眼正訕笑我自找沒趣兒的王猛。
這時的張嵩,經過幾日與王猛的相處,已經對王猛大生佩服之意,心中也不得不讚歎王猛這個其一輪的年輕人有著經天緯地之才。由於王猛對我不錯口的讚許,使張嵩多我的觀感也大大改觀。嘴上雖然沒,心裏則已產生了投誠之意。因而,在王讚等統軍離開後,我也率領著剩餘的戰馬已經蹄裹氈布口銜枚的一千鐵騎,令其兵卒騰出一匹馬給張嵩,讓張嵩騎著跟在我的身側,向臨淄方向馳去。
當夜近子時,影影綽綽的高大的臨淄城東門城牆上,一束火把連連的晃動。潛於臨淄城東門裏許外的王讚所率領的四千鐵騎,在王讚大鐵槍一揮:“衝!重奪臨淄就在今日。”喊完就一馬當先的率鐵騎衝破了夜色的黑幕,沉悶密集的馬蹄聲‘隆隆’的卷向了臨淄城的東門。當王讚等率鐵騎快衝近臨淄城市,高懸的吊橋‘啪嗒’一聲落了下來,臨淄的東城門也在刺耳的‘吱呀呀’聲中轟然洞開。隨即,就傳出了冉閔蓋過馬蹄聲的悶雷也似的喊聲:“快把老子的烏騅馬牽來!老子要去抓曹嶷。”
隨著鐵騎卷進臨淄城,‘隆隆’的馬蹄聲也驚醒了沉睡中的臨淄。在冉閔率領的潛伏在城內的橫刀軍的導引下,入城的鐵騎分成數股,分別向城內的各個重要的場所:軍營、府衙、倉廩、軍械庫等衝去。而這時的冉閔,則早已飛身跨上了兵卒給他牽過來的烏騅馬,手綽著鋸齒飛廉大刀,飛馬衝向了其早已安排橫刀軍兵卒看守的、府衙旁邊的、曹嶷居住的宅院。漸漸的驚醒了的臨淄城中嘈雜聲四起,喊殺聲、慘嚎聲、夾雜著兵刃相撞的震響聲,令臨淄城宛若翻滾的油鍋一樣滾沸到了極,徹底的亂成了一鍋粥。
而這時的我,則率領著一千鐵騎,繞過了高大的臨淄城,駐馬在距臨淄城西門數裏之外的大路兩側的山丘和林木之中,百無聊賴的看著臨淄城升騰起來的多處火光、聽著宛若炸了群的雞窩一樣亂糟糟的嘈雜聲。心想:來這個時代一回,這麼大的熱鬧參與不上也就罷了,連去近前看看熱鬧也不讓。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呀!
在兩晉這個時代,也許是夷族對漢文化的理解浮淺所至,有些官位名稱令人難以理解、分不清是文武官職。最明顯的就是前麵提到的內史,聽起來好像是宮廷內官一樣,實際上卻是親王封地的最高行政長官。再就是長史一職,聽起來像是個不折不扣的文官。但現在石勒的左長史刁萇、王彌的左長史曹嶷均是勇冠三軍的武將。就是原曆史曾任前秦苻堅長史的王猛,雖表麵上偏重於文事,其實也是一個文武兼修的人物。就是現在的王猛,其實在武技上也弱我不多,所以他能毫不遲疑的在漆黑的夜色中隨鐵騎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