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沉浸在酣戰餘韻中的我反應過來,冉閔就疾速的翻刀橫拍,已經把驚慌失措的曹嶷一刀脊拍得落下了戰馬。隨後衝上來的數名鐵騎跳下戰馬,把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曹嶷給捆了個結實。我不由得鬱悶的埋怨道:“二弟出手也太快了!也不讓為兄多習練一會兒。”
“嘿嘿!閩一是擔心大哥受傷後武技生疏。二是心氣這個曹嶷逃得太快,差一兒讓他給跑了。所以出手就急了些。”冉閔憨笑了兩聲道。我誠摯的道:“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多謝二弟關心!其實二弟得也對,大哥武技也確實有些生疏了。開始時大哥幾無還手之力,就差狼狽敗逃了!”冉閔有些動情的:“家父、義父等均已不在,現在世上就剩下大哥和閩了;以後也隻能是我兄弟二人相依為命了。大哥可千萬要多保重!如果真就剩下閩一個人,閩活得又有啥意思?”
我無言的歎息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冉閔厚重的脊背。起來還真抑鬱悶!八尺(一米八)的身高,想拍一下冉閔的肩膀卻還得盡力的仰視。實在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隻好順勢拍了兩下冉閔的後背。
來也挺奇怪的,初臨古代戰陣的我,除了開始的笨手笨腳,再就是懷有著無可名狀的亢奮,卻無一絲一毫的畏懼心理。這也可能是源於我前世性格過於孤僻、自立性極強、遇事一般都是自主解決的原因。事後回想起來還真有些後怕!當時我如果稍有些分神,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力巴的我,必然會被曹嶷腰斬於馬下。就是我率領的一千鐵騎能把曹嶷剁成肉醬,為我報了仇。不一樣也難換回我的命嗎?何況曹嶷也並不是一個無名之輩。
後來我才知道:不曹嶷軍略上的造詣,就純武技上來,曹嶷也是當今天下有數的悍將。而以冉閔的本事,現在幾乎已經可以擠進當世前五了。不過,冉閔也就是在曹嶷疲憊異常、驚慌失措,加上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才一招製勝。否則,沒有百招以上的力拚,冉閔也並不能輕易的拿下曹嶷。
當我還在和冉閔兄弟情深的唏噓不已的時候,身邊跟著幾名鐵騎的張嵩催馬過來,不合適宜的打斷了我和冉閔的相互感歎和悵惘:“在下有一事相求閣下!此時城內拚鬥正酣。為避免傷損過大,嵩願意前往規勸部屬歸附閣下。不過,閣下亦要放過曹嶷將軍的性命。”
在冉閔瞪著大環眼,詫異的望著這個不知從那裏冒出來的白麵文士時,我了頭道:“即使望嶽先生不提此要求,安亦沒有壞曹將軍性命的意思。然為避免雙方傷損過大,先生還是同安之二弟速入城規勸所屬吧。”完我就略為向冉閔介紹了張嵩,催促二人速進城去勸降;而我還要繼續的留下來抓捕可能逃出城的官佐和敗兵。
當我押著曹嶷和抓捕到的千餘逃出城的俘虜入城時,天光已經大亮了。而城內已經漸漸歸於平靜,戰後的狼藉景象比比皆是、隨處可見,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在清晨的空氣中彌漫。戰爭本就是殘酷的!
經過多半夜的激戰,臨淄城內已經初步安定了。此次偷襲臨淄,可以是完美的大功告成。就戰損來,由於張嵩及時的從城外趕回參與到了招撫事宜,抵抗較預計的要輕了許多,自然損失也就降到了最低。我方的五千鐵騎,實際損傷也就二三百騎,幾乎可以用忽略不計來形容。而臨淄援原有的王彌軍的一萬多兵卒,也就死傷了不足兩千;其中大部分還是在偷襲開始時,由於局麵混亂,王彌軍的兵卒四處亂竄而被無情斬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