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令我特別心疼的是:精選的橫刀軍的五百悍卒損傷了近百。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在於:由於橫刀軍是化妝先期進的城,無法身披重鎧,大部分都是由於夜黑無法太過於兼顧防守而造成的。
像攆兔子一樣,抓了多半宿潰兵的我,押著俘虜迎著初升的晨曦、踏著殘留的戰後硝煙進入臨淄城時,早就有已經身著了重鎧(鎧甲是隨鐵騎用馬車拉來的)的、個個彪悍異常的橫刀軍兵卒迎了上來,施禮後引領著我前往府衙。當我行走在古色古香的、已經貼出安民告示的臨淄城大街上,看著一隊隊從身邊經過的,盔明甲亮、昂首挺胸的鐵騎和橫刀軍兵卒;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豪邁、激昂的情感:我來了!紛紜的亂世將因我而改變。
交代其他的鐵騎押著俘虜去同王讚等會合,我僅率領著幾名鐵騎押著馱在馬背上的曹嶷來到了臨淄府衙(青州刺史衙門)。府衙內也是人員進進出出的異常忙碌,由於個個都要向我匆忙的行禮,我的右手都搖得有些酸麻了。進入府衙大堂後,就見張嵩正配合著王猛處理著初定的臨淄城的煩雍事物。
見我進來,王猛就趕忙放下手裏正在處理的事物,向我大致稟報了一下臨淄城的情況。雙方的戰損略過,原有的王彌軍投降了一萬餘人。按王猛的法:這些兵卒老幼不等、鎧甲兵刃陳舊、訓練一般、戰力應該還達不到我軍的一半,現在極需整編和重組;王讚和溫畿正在處理俘虜的事宜。
安民告示已經貼出,冉閔正率領著橫刀軍和部分鐵騎在維持城內的治安和清除可能的殘餘抵抗。正如曹嶷所言:除當時破城時頑強抵抗被斬的以外,以前的城中官吏大部分保留了下來。唯一令人遺憾的是:苟晞和苟純的家眷,則在破城後,被曹嶷派人送去高平交還給了苟晞。現在想來,可能也都命喪在石勒之手了。由於城中的官吏大部分都是苟晞的舊屬,現在又聽是我殺回來了,目前城內的官吏也極其的配合,想來幾天內就可完全走入正軌。
大致的聽完了王猛的稟報後,我望著一直站在一旁的張嵩道:“現在諸事煩雍,我等皆是華夏子民,且均乃做大事的人,安也就不再客氣了。望嶽先生也就不要再拘泥了,此後就助安一臂之力,為飽受塗炭的華夏子孫盡些心力吧!”早已經進入角色的張嵩,神色沉靜的抱拳一禮:“張嵩謹遵主公之命!”
我伸手相扶後交待張嵩:曹嶷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目前由於被冉閔一刀脊拍得受了傷,我已經安排其去將養了。待有空暇,先生可去相勸曹嶷歸附。待先生遊後,安亦會親自去相請。張嵩應諾後,我就又交代王猛:待府衙和軍營之事大致處理妥帖,可於傍晚把重要將領和官佐召集到一起,共議一下以後具體的方略。交待完後,我也就擺手讓王猛和張嵩繼續處理未完的事宜,轉身走了出去。折騰一夜的我,也該找個地方眯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