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的糧秣供給則首先由青州運抵樂陵存儲後,再由樂陵轉運來供給大軍所需。當然,由於出了樂陵境內就已經進入了青州與石勒部的戰略緩衝區域和石勒部的控製區域,糧秣自然也需由重兵來押運;這項重任也就落在了劉遐夫妻身上。北上大軍的糧秣供給暫時將由劉遐夫妻率領著樂陵軍負責押運到前線,以後大軍再行深入時再視具體的情況而定。這裏還要帶一筆的是:邵續自從把樂陵的所有事物交卸給劉胤和劉遐攜家眷等遷往青州以後,由於為政多年有些閑不住,在我的推薦下現在已經出任了負責軍屯、民屯事宜的向冰的高級顧問,整的忙忙碌碌的協助向冰屬理著安民事宜;同樣在盡心竭力的發揮著晚年的餘熱。
為了對下一步兵進幽州的敵情有一個更多得了解,接著王猛又拿出了派往幽州的探子最近呈報來的幽州的敵情、結合劉胤、劉遐等就近探聽的到的幽州的情報作以了綜合的彙總,預估出了幽州未來可能要發生的可能變化。最後眾人把結論基本上歸納到了一點上,那就是青州此後不僅要麵對來自於冀州石勒部的威脅,如果重奪幽州成功,此後亦將同大漠的鮮卑部族發生全麵的對抗。由於大漠的鮮卑部族眾多,而且各不同屬;眾人也建議采取劉琨當年的辦法:實行以夷製夷的方針。但由於現在隻是初步的預測,確定出具體的方案為時尚早,現在也隻能是淺嚐則止而已。
為了以後行文的方便,還是先提前交代一下鮮卑部族段氏因覬覦幽州而遭受到的無妄之災、毫無任何征兆的陡起的內訌吧!以免以後來不及表述而令人產生雲裏霧裏的感覺。
權利、財富、美女是促使人的欲望膨脹、令人利令智昏的根源;而權利在古代則又是獲取財富和美女的先決條件。有了無上的權利就等於擁有了一切,失去了無上的權利也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對於本就人性淡薄、崇尚弱肉強食的蠻荒夷狄來,在這一點上表現得更為的血腥和滅絕人性,就恍若殘忍的獸類相殘一樣的別無二致。
鮮卑拓跋氏因部酋之爭而父子、弟兄相殘的使老部酋猗盧屍骨無存,卻便宜了在王位繼承上處於略施的普根。而鮮卑段氏則又因現在還沒覬覦到手的幽州而無端產生了內訌,也令老部酋段疾陸眷步猗盧的後塵。也許是上在有意的照顧這個多災多難的漢民族吧?鮮卑段氏即將無端而起的內訌,卻為我重奪幽州減輕了很大的壓力,也降低了很多的難度。
事情的始末還得由段疾陸眷的從弟(同宗弟弟)末抷起。自渚陽之戰後,已經同石虎結為了兄弟、拜了石勒為義父的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末抷自以為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就更加的囂張跋扈起來,也同拓跋氏的普根一樣對部酋之位產生了覬覦之心。不過,末抷卻沒有普根那麼多詭詐的心思;一向粗魯不名的末抷聽段疾陸眷已經兵不血刃的可以竊據幽州,並安排了自己的親弟弟匹磾、文鴦前往接任而沒有派他這個一方豪霸石勒的幹兒子前去,也就氣往上撞的從屬地趕到了部族總壇,一見麵就同段疾陸眷大吵大鬧起來。
近來本就對末抷咋看咋不順眼的段疾陸眷當即就勃然大怒的呼喝侍衛把末抷拿下斬首,而本就抱著‘魚死網破’之心而來的的末抷這時卻突然拔出了長刀,一刀下去就把還在暴怒的吼叫著的、措手不及的段疾陸眷送去同先走一步的猗盧做伴兒去了。而此時的匹磾和文鴦還在‘春風得意馬蹄疾’的興高采烈的趕往薊城的路上,卻不知道身為部酋的哥哥段疾陸眷已經‘駕鶴西遊’了,而從弟末抷也趁勢竊據了部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