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時代的我,在隨著這個時代的局勢不斷變化情緒也在作著大幅度的波動。時代需要‘弄潮兒’,那就在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大潮中迎風破浪、奮勇搏擊吧!寧可讓滾滾的洪流把這具意外獲得的軀體給衝擊得支離破碎,也要為這個時代、這個民族盡到一份自己的一份心力,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這,就是時代賦予我這個時代‘弄潮兒’應盡的責無旁貸的責任!
隨著整個觀念的陡然轉變,也使我更加明白了在這個弱肉強食、豺狼橫行的時代,我沒有任何的依靠;反而是自身要承受著諸多的期盼和殷殷的重托。既然我已經成為了半壁江山名義上的掌控者,我就必須要承擔起這份期盼和重托,為下萬民、為江山社稷擔負起自身所應完成的、推脫不了的這副千斤重擔!
由於局勢的進一步惡化,讓我也更加的有了‘按下葫蘆浮起瓢’的感覺;同樣也更加的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情緒也進一步的陷入了陰鬱之中的經常很長時間不發一言。一路向滎陽急趕,我也就是偶爾的上幾句話,平時也就是隻知悶著頭的趕路。通過王讚、趙染在沿途預留的軍需供給站等我已經了解到:現在王讚和趙染統領著約兩萬鐵騎、兩萬步卒集中屯紮在滎陽,但由於我所委托的主帥溫嶠擅自的離開,使二人隻好心急如焚的統軍駐紮在滎陽等待我的進一步指令。二人如果進入洛陽一線,這樣大的軍事行動必然就會引起後漢朝廷的注意而有可能引起同後漢的全麵開戰,不向前進軍卻又擔心深入敵境的溫嶠、毛寶等的安危?一時之間令王讚、趙染這兩位百戰沙場的老將在滎陽也如‘百爪撓心’似的坐不安、站不穩。
屋漏偏遇連陰雨!當我剛剛趕到滎陽屁股還沒等坐熱,卻又聞聽到了從江東傳來的一件滑下大稽的鬱悶之事:可能是同我前後接到詔書的時間相差不多的江東琅琊王司馬睿、在根本沒得到皇帝司馬業任何消息的情況下(我估計的),接到詔書後雖然沒有馬上稱帝,卻已經自晉其位的改爵號為:晉王。同時,根本不具備改變年號資格的司馬睿竟然擅自的改年號‘建興’為‘建武’,其急於登基占據帝位之心昭然若揭!
皇帝司馬業的具體情況還杳無音信,琅琊王司馬睿就已經行使其帝王的權利。其心何其急也?看來,這其中必然也有以王導這個‘不倒翁’為首的江東士族的全力勸進。這幫人是想早日成為開國功臣的私心在作祟呀!可是,何人又想到淪喪的大片國土、以及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的平民百姓?就是司馬睿輕鬆的晉位稱帝、王導等也如願以償的成為了開國功臣。爾等之心又何安?史冊上又會如何的評?
傳遞來這個令人鬧心的消息的人同樣讓我煩心,出乎意料的乃是我的那位摸不敢摸、碰不敢碰(太!)的未來媳婦荀灌的父親荀崧。其實,我的未來老丈人荀崧同我前後腳趕到滎陽又是王猛‘搞的鬼’!在我從薊城離開後,擔心我也學溫嶠不管不顧的前去冒險的王猛隨後就想出了個‘陰招’:我離開後,王猛馬上就派快馬傳信給宛城的荀崧,請求荀崧就近趕往滎陽對我加以‘監視’。由於我在途中略有耽擱,而王猛派出的快馬經過之地又基本是在我的勢力可以控製到的區域內,再加上逐站的傳遞、人歇信還在傳,在速度上幾乎快過我趕路的一倍。因而,荀崧接到信後很輕鬆的就在我之前趕到了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