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快請、快請!內堂已經備好了酒菜、飯食。快請貴客入內!”王掌櫃神色恭謹的忙束手相讓,表情上仍有些驚異莫名。溫嶠忙悄悄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襟:“公子快入內吧!不要辜負了王掌櫃的一片盛情!”我不由得啞然的一笑:溫嶠的心態確實冷靜、反應也確實機敏!勿怪能把‘老丈人’蒙得團團轉的把jia娘抬回家?我有些不合時宜的又想起了溫嶠少年時的趣兒事!在王掌櫃恭謹的禮讓下,我含笑領先信步走進了內堂。
“王掌櫃緣何能夠認出主公?”待下人們相繼都退出去以後,寬敞的內堂內隻剩下我同溫嶠、毛寶、以及側座相陪的王掌櫃,溫嶠已經搶先問起了這個讓他一直不放心的問題。謙恭的欠身坐在那裏的王掌櫃剛要站起回話,就被我搖手到‘王掌櫃隨意些’的示意又落回了原坐:“在下乃是王讚將軍的本家、名為王澤,以往一直出任王將軍的書吏,故而早就認識主公。當年王長史(王猛)安排前來平陽的人選時,因在下粗通文墨、且為人處事低調、謹慎,才被選中在下前來平陽。”已經心態恢複了一些平靜的王澤簡略、且條理清晰的出了事情的始末。看來王猛選人也十分的恰當!這個王澤除了陡然見到我後有些震驚,隨即心態就穩定了下來。身處於虎穴狼窩之中,隨時都可能遇到難以預見的危險,需要的就是這種心智堅毅、冷靜的人。
還沒等我和溫嶠、毛寶三人中任何一個人話,王澤就已經先行的到:“在下人微言輕,本不應多做贅言。但主公。”“嗬、嗬!王掌櫃想之言安一路上耳朵已經聽出繭子了!就不必再了!安已經身在平陽,之豈不已經晚矣!嗬、嗬!”我忙出言打斷了了王澤可能是又要的、極其‘老套’的規勸。
然而,王澤仍然有些執拗的正容到:“主公且請安坐!聽屬下一言。承如主公所言,主公已經身在平陽。但王澤要的是:主公乃我漢人再起的唯一希望。故而,如果王澤預感到有可能危及到主公不測發生,王澤即使是違逆主公的意願,王澤也會強行的、甚至會放棄王澤自身的性命的保護主公離開平陽。否則,王澤既無顏再見族兄王讚將軍,又愧對泉下有知的老主的亡靈。王澤在此出此言,隻是想先行請求主公予以諒解而已。”
感受到王澤的一片拳拳之心,我不由得深有感觸的連連的點頭:“多謝王掌櫃的厚愛!就是看在還生存在蠻夷奴役之下、等待拯救的我億萬的漢人子民百姓,安也會好好自身的保重這具軀體。王掌櫃也已經不用再言矣!安此次前來,實是有必來的理由。安看王掌櫃在平陽混得頗為春風得意。嗬、嗬!安對此行成功的信心,因王掌櫃又增強了許多!王掌櫃還是先爾等在平陽的境況,而後再由。”
我到這裏,猛然想起王澤是由王猛最早派出的一批坐探;由於離開青州較早,王澤根本就不知道溫嶠和毛寶是何許人?所以,我就忙打住話頭介紹到:“嗬、嗬!還真忘了一件事!來,安給王掌櫃介紹一下:此位乃是我青州的重吏溫嶠、溫太真,那位是我青州的大將毛寶將軍。”隨著我的介紹,溫嶠和毛寶又重新站起來同王澤見禮、寒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