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同溫嶠、毛寶等返回到貨棧,王澤已經率領著十幾名護衛急匆匆的尋來了。半路相遇後,王澤就神色十分的激動,如不是在大街上,肯定就會臉紅脖子粗的大吵大嚷起來。即使是這樣,王澤還是已經等不及回去再的、盡量的壓低了嗓音衝著我埋怨道:“大、公子也太不心了!這可是在平陽啊!公子不等讓王澤做好安排就自己離開了居處,也太不心了!如果公子稍有閃失,我等眾人即使是以死謝罪,又何以能對得起殷殷期盼公子前去拯救脫離苦海的我漢人百姓、江山社稷?公子這不是要讓王澤成為千古罪人嗎?公子的身份是何等的尊。”
“好了、好了!”我忙含笑打斷王澤的話:“這不是沒什麼事嗎?王掌櫃就等回去再埋怨吧!不知王掌櫃探尋的事可有眉目?生也著急呀!如果王掌櫃想讓生早一離開平陽,還是趕快打探吧!”本來身旁四周環圍的已經都是護衛,而王澤好像是‘職業病’似的還是側目環顧了一下,才神情有些鬱悶的悶聲答道:“已經基本上打探清楚、並已經同公子所言之人聯係上了,王澤也想到了一個‘偷梁換柱’的辦法;待回去之後,王澤會向公子詳細解。”“好、好!回去再、回去再。看來景略讓王掌櫃出任平陽的主事之人是頗為得當啊!”我含笑著,揮手催促著眾人趕快回貨棧,以免王澤再對我囉嗦。
回到貨站居處進屋落座後,我沒等緊隨著我身後進來的王澤開言,就已經搶先堵住他的嘴到:“安知道王掌櫃擔心安的安危!以後再出去會提前通知王掌櫃,王掌櫃就不要再相勸了!還是先王掌櫃所安排的是吧!”身在虎穴,連自稱也別別扭扭!在外麵擔心人多眼雜,‘生、生’的得十分的不習慣!回來後不知不覺我又改了回來。
王澤張了張嘴,吞回去了原來想要的話,皺眉沉思了一下,可能是捋順一下思路,在望著他的我心裏暗暗點頭讚許他沉穩、鎮靜的同時,才開口道:“那人(皇帝司馬業)的幽拘之處確如初始王澤了解到的一樣,是由內廷的車將軍靳明麾下的五百甲兵負責看守。那人雖然雖然名義上被封為了什麼光祿大夫、安遠侯,事實上也隻是對外的名義而已,實際上是以重犯的身份加以看押;根本無一絲的行動的自由。而看押的甲兵守衛得也極嚴!為防止走漏消息,王澤目前並未敢輕舉妄動的尋求進入其內之法。不過,從看押的甲兵口中了解到:那人肯定還在,但可能是經曆大變後的心態原因,身體已經極其羸弱不堪”
由於需要盡量的清楚一切,王澤可能是神經有些緊張,到此停頓了一下,才又重新定了定神到:“那人現在的情況就是這些。內庭的皇後和太子妃,原來王澤考慮是太子妃比較便於聯絡。沒想到貨棧內的一個夥計的妹子,恰巧在內廷做宮女、並負責尚膳的采購事宜。王澤通過這個夥計的妹子給皇後傳進去了消息,現已有回複:明日兩位皇後將以回府省親的名義出宮,並借機前來貨棧同公子一會;公子準備好明日同皇後相見的詞即可。另外,王澤近日細思,為防止出現偏差,我等最好是應該先同那人聯絡上並相見。然後,想辦法尋一死囚把那人替換出來,再放一把火加以焚毀。隻有這樣,才能盡可能的保證不被發現、或拖久一些時日再被發現;也才能保證公子等及時的返回到安全之地。”
聽王澤簡明扼要的敘述完,我不住的點頭道:“王掌櫃思慮得挺周密!暫時就按王掌櫃所言行事。王掌櫃現在就開始尋找形體與那人相象的替代之人,待明日安同靳氏之女商議出具體的行事步驟之後,我等再確定如何的行事。太真以為此議可行否?可還有補充?”交代完王澤,我轉首向溫嶠問到。為了拯救江山和萬民,犧牲一個生命本就已經是事!至於王澤尋到的是不是死囚?也根本沒必要再去深究。隻要形體、麵貌相象,不是也得用!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