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這樣一個記載:徐州的黃河故道‘古黃河’是哺育中華民族的搖籃,卻又像一匹不馴的野馬,屢屢在中華大地上肆虐;給沿岸帶來巨大災難。自明代萬曆年間,徐州以下的黃河主河道曾經是黃河下遊的惟一河道。清代鹹豐五年,黃河在今河南蘭考銅瓦朋決口,從此之後黃河改道。這裏記載的徐州‘古黃河’,就是我沿兩岸趕往渤海郡的路徑。
其實,這個記載實際上是一個誤區、或是在概念上的混淆不清。現存的徐州黃河故道,實際上是自古就有、逐漸形成的古運河水道,是自古以來連接黃河、長江這兩條浩瀚河流的唯一水道。因蘭考銅瓦朋決口而使河道有所改變確實不假,但確切一點兒應該是:現今徐州的‘黃河故道’應該稱之為‘古運河故道’。
自離開滎陽以後,由於因因離開青州過久,現在算算已經有四五個月。所以,我同麾下的將領、謀士等均是曉行夜宿的一路急趕,想盡快的趕回青州。甩下了老爹荀嵩、毫不遲疑的堅持跟隨我一同回返青州的荀灌,也一直同溫嶠和馬業坐在了馬車中,夜裏宿營自然是同我各自的分帳而居。因而,因趕路過急,我同荀灌也很少相處在一起、甚至連話也沒上幾句。這一路上,已經長得愈加威武雄壯的獒犬赤虎,反而代替我擔負起了陪伴媳婦的責任,一女一犬多日的相處下來,反而處得撚熟的宛若好朋友一樣。
因荀灌堅持要跟隨我前往去馳援渤海郡,也沒有了乘馬不方便、騎一會兒就叫苦連的溫嶠和馬業,荀灌自然是又換乘起了她的坐騎五花馬,也不再裝作一副賢良淑德的乖順摸樣了,騎在五花馬上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的領著赤虎緊緊跟在我的身側。女為悅己者容!恢複了活潑、跳脫、開朗形象的荀灌,在一身水綠色的勁裝映襯下,英氣勃勃的俏臉上笑容頻現、嫵媚動人,惹得我不由得在內心裏哀歎:咋就不能像赤虎一樣長得這麼快哪?才十四歲太了!這得還要養多少年才能用啊?還總是不停的在我眼前晃?這不是成心在逗苦熬幹修的憋得亢奮異常的我嗎?看我閑下來不好好的揉*搓、揉*搓你的!讓你總是在我的眼前晃!
心裏顯得有些齷齪的想著的我,忍不住目光有些曖昧的瞥了緊旁在我身側縱馬而行的未婚妻荀灌一眼。蟣子再也是肉,媳婦再也畢竟是個女人!再加上這個時代的女性要顯得有些早熟。看到我臉上顯現出的意味難明的目光,荀灌卻沒來由的俏麵一紅,大大的丹鳳眼仿佛慪氣似的翻了我一個‘大白眼兒’!嗬嗬!看來還真有些懂了!既然懂了,就別怪忍不住時我沒成大禮就要先用用了!反正早晚也要歸我用。用用英氣照人、肌體強韌的烈女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我心裏更加曖昧的遐想著。
人熟為寶!這畜類混熟了,也就同樣的會相處融洽。開始見麵時讓赤虎給嚇驚了的荀灌的五花馬,現在已經對在它的前後亂竄、亂跑的赤虎幾乎是熟視無睹了。同樣,由於食物豐足、優良,赤虎也在一日一個樣的‘瘋’長著,現在早已經超出了一般家犬的大,一身的紅毛飄灑間,幾乎完全的變成了一頭凶猛的巨獸。
當然,荀灌也畢竟出身於臨潁荀氏這種淵源深遠、底蘊豐厚的大家族,從一些細節上就可以看出:她也在禮儀規範方麵十分的注意,顯現出她的家教甚嚴。自從騎馬跟隨在我的身側以來,雖然她也經常歡快的縱馬嬉戲,但卻從未有過超過我的馬頭、跑到我前麵的情況發生過。讓我對性情跳脫、活潑的她在這種大軍疾行的狀態下,還能不忘遵守這個時代的禮儀,也不由得也心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