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周圍將士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蕭笙年,蕭笙年卻依舊保持著從容淡然。
他的身上穿著普通士兵的鎧甲,這鎧甲還略微有些不合身,這是蕭笙年打暈了一名將士後換上的,側院的火也是蕭笙年放的,為的是趁亂混進書房。
讓蕭笙年沒有想到的是,火是如願以償的燒起來了,可書房的守衛比之前還要增加了一倍,根本不可能讓任何人有接近書房門口的機會,門口站著的兩個少年眼神也是鋒銳的很,眼睛掃來掃去的,哪怕是一隻不長眼的蒼蠅,也要被這樣的陣勢給嚇得揮不動翅膀。
蕭笙年沒法一直混在將士群中,畢竟他是個生麵孔,而且還是長得俊美的生麵孔,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就在這時,蘇戒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蘇戒一出現,在場士兵的所有注意力自然就集中在了這位太子的身上。
隻見太子殿下著一身月牙白色的錦緞,袖間繡有繁亂華美的金色、圖案,少年的臉上有金紋花朵靜靜綻放,充滿了神秘的高貴奢華之感,讓所有人都禁不住盯著這圖案猛瞧。
畢竟平時大家都是見過神人雕像的,不過將士們都沒有見過燕靈皇室血脈的臉上是否有金紋圖案,如今能親眼看到靈花,自然忍不住多瞅幾眼。
蕭笙年也定定的望著蘇戒。
可惜蘇戒並沒有看過來,他隻和門前的兩名護衛談笑了幾句,就準備轉身回房。
見狀,蕭笙年肯定不願錯過這個機會,他差點把“小奴兒”三個字脫口而出,好在及時止住了聲,開口叫了太子殿下。
此刻,見蘇戒站在原地不支聲,蕭笙年的眉梢一挑,笑了起來。
“怎麼?莫非不認得本王了?”
他的嗓音溫和清貴,這般從容的姿態倒是讓周圍的將士高看他一眼。
不過,隨著這聲話語落下,將士們的尖銳的兵器都已經抵住了蕭笙年的紳、體,仿佛隻要一言不合,他們就要讓簫笙年血濺當場。
“你們退下,讓他過來。”
蘇戒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幹澀。
在看到蕭笙年的那一刻,蘇戒仿佛失去了言語能力,他想要開口對蕭笙年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或許是因為想說的太多,所以才無法開口。
隨著將士們讓開道路,蕭笙年便一步一步的朝著蘇戒走來。
蕭笙年的步伐很穩,走起來很有氣勢,一身鎧甲倒是讓這位溫潤如玉的男人多了幾分戰場的肅殺之氣。
蘇戒的心卻是怦怦直跳,蕭笙年的每一步都像是踩著節拍,這節拍讓蘇戒感到窘迫,他不知道該怎樣麵對蕭笙年。
“跟我進來。”蘇戒僵硬的轉身回了書房,留下四個字給蕭笙年。
聞聲,蕭笙年勾唇一笑,他關上了房門,隔絕了門外將士們好奇又疑惑的目光。
“喝口水吧。”書房裏,蘇戒遞上了杯子。
蕭笙年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接著便是盯著蘇戒。
他那雙幽深的眼睛像是滾、燙的岩漿,燙得蘇戒心底火燒火燎,坐立不安。
蘇戒自知理虧,縱然他現在是燕靈國的太子,可之前蕭笙年求了聖旨昭告岩輝國所有人要娶他為正妃,他卻一聲不吭的離開,回到燕靈。
這種事不管讓誰遇到,誰都會惱怒,可蕭笙年卻持著冷靜的姿態,他的臉上沒有笑容,目光灼灼逼人。
“路上辛苦了,坐下來歇會兒吧。”沉默了一會兒,蘇戒開口道。
“不辛苦,比起某位逃婚的人,本王這一路的旅程還是很舒心的。”蕭笙年淡淡的答道。
蘇戒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