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太子,卻讓本王走在你的身前,這是不是意味著,在你的心裏,本王的位置已經變得根深蒂固?”蕭笙年笑著開口問道。
聽到蕭笙年這麼說,蘇戒卻也沒有反駁,他道:“不論我的身份如何改變,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獨一無二的。”
蘇戒這番話說的是無比認真,讓蕭笙年一下子噤了聲。
這好像是小奴兒第一次對他說情話吧?
蕭笙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腦子裏翻來覆去的想著蘇戒剛剛說的話,唇邊蔓延出溫暖的笑意。
蘇戒則是有些愜意的走在月色下,這些天他確實也累了,今天見到蕭笙年,蘇戒像是突然有了依靠,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終於有所放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一路上都有往來巡邏的將士,看到蘇戒都會恭恭敬敬的停下腳步,低著頭等蘇戒和蕭笙年走過去,這些將士們才繼續按著固定的巡邏路線前進。
大概是因為蘇戒身邊多了個陌生俊美的男子,這些將士們自然感到好奇,都暗自揣測著蕭笙年的身份。
與蘇戒肩並肩的走在戒備森嚴的城主府中,蕭笙年不禁心生感慨,之前他還覺得蘇戒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可如今蘇戒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讓蕭笙年明白,蘇戒再也不可能跟隨他回到岩輝國。
但蕭笙年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燕靈國。
蕭笙年的根基還在岩輝國,他母妃的氏族也在岩輝國,多年來他就生活在那片國土,哪怕他真的想與蘇戒舉案齊眉,卻也無法長久的待在燕靈國。
除非……
除非有一天,岩輝國和燕靈國合並為一國。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走在一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夜風拂麵,帶來絲絲清涼。
走了一會兒,蘇戒帶著蕭笙年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他揮退了侍衛,看樣子是單獨有話想要和蕭笙年說。
“這些天軍隊要在這座城休息,之後準備繼續攻城。”
“打算多久攻下都城?”蕭笙年點頭,開口問道。
“一個月內吧,越接近京城,那些忠誠於婪不毀的人就抵抗得越厲害,阻礙也就越大。”蘇戒答道。
“在你打仗的這段日子裏,本王會一直陪著你。”
“待我攻入京城,你就會離開?”這個話題有些沉重,畢竟兩人才剛見麵不久,就談起了離別。
“本王在岩輝國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完,父皇若是知道你就是溫念軒,本王可麵臨著失寵的危險了。”蕭笙年微微笑著,說道。
的確,假如讓岩輝國的皇帝知道當初自己七兒子跟燕靈國的太子有瓜葛,難保不會心生猜忌,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兩個國家,況且燕靈國的太子又頗具有傳奇色彩,假如知道這位太子曾經和自己的七兒子有過一段親密曖/昧的接觸,岩輝國的皇上肯定會產生別的念頭。
“其實你不該來的。”蘇戒輕聲歎息,從選擇離開岩輝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決定和蕭笙年斷了聯係與來往,蘇戒以為自己和蕭笙年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見麵,卻沒想到蕭笙年會執著的追到這裏。
難道他和蕭笙年的緣分還沒有走到盡頭?
聽了蘇戒的話,蕭笙年的心裏升騰起一股火氣,他的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穿著白衣的俊秀少年,問道:“怎麼?變成太子以後,就想甩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