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戒易了容,換了身士兵的衣裳,手裏拿著塊腰牌,從容的走到蕭笙年的院子。
一路上,有些小隊的統領見易容後的蘇戒麵生的很,自然要停下來盤問一番,蘇戒就答:“太子殿下讓小的領別院的那位公子出門轉轉。”
檢查了蘇戒的腰牌之後,這些將士不疑有他,更不曾想過眼前這位相貌平平的少年會是易容後的太子殿下,都配合著放行,讓蘇戒順利的領著蕭笙年出了城主府。
這幾天城裏擺攤的百姓都少了許多,前些天的戰亂打擾了百姓們的生活,有一部分的難民想要進城,卻被將士們擋下,城外聚集的難民哀嚎連連,但因蘇戒身份高貴,將士們都沒有叨擾蘇戒,而巨鐮刀指揮安排糧草行裝,一時間卻也忽略了此事。
手底下的人沒有得到巨鐮刀的指示,對城外的難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至於城外已經餓死了一些難民。
蘇戒和蕭笙年二人在城內轉了轉,因二人都不認路,倒是走到臨近城門的地方了。
“城外好像有不少人。”蘇戒本想往回走,卻又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城門,腳步就停下了。
蕭笙年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和蘇戒一起走到城門口。
守城的將士走上前製止住兩人,道:“城中戒備,隻許出不許進,你們要出去?”
蘇戒這時候已經能夠大概看到城門外的場景了,衣著襤褸的難民們鬆散的擋在道路上,或是在道路兩邊歇著,看樣子是打算進城,可城門守衛森嚴,自然是不肯讓這些流亡的百姓們進去。
“奉太子之令出城辦事。”蘇戒冷著臉掏出腰牌,心頭已經湧現出怒火,他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路有難民的場麵,雖然當死士被訓練得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但眼下是在他的國土,這些百姓都是他的子民,卻在城外受苦,這讓蘇戒的心情十分不平靜。
察覺到蘇戒情緒的變化,蕭笙年安慰似的拍了拍蘇戒的肩膀,說道:“你先出去看著,本……”原本習慣說出本王,但因有將士在一旁盯著,蕭笙年的聲音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我在城中轉轉,一會兒出去尋你。”
蘇戒點頭,大步流星的走出城門。
城外的難民見有人出來,連爬帶滾的到蘇戒麵前聚集起來,口中無非是什麼求著給點銀子或者吃食之類的。
蘇戒眉頭一皺,或許是因為眼前的淒涼場麵讓他心情不愉,身上的氣勢自然而然的就帶了一分淩厲,多年手染鮮血沾染上的戾氣讓這些難民們都覺得壓抑得喘不過氣,一時間倒也忘了再伸出手,都僵在原地不敢動,驚懼的盯著蘇戒。
蘇戒本想掏銀子,但看到這些人餓狼一樣的眼神,怕這些人因為搶銀子而產生傷亡,他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沿著道路走了一會兒,蘇戒都緊繃著一張臉,他的身上還隱隱透著殺氣,走起路來頗有一股幹練風範,讓難民們不敢再造次。
不過也有五六個男子仗著自己塊頭結實,看蘇戒紳、體單薄,便不懷好意的圍了過來。
“哥幾個餓得很,你既然從城中出來,順帶接濟接濟我們吧。”
聽了他們的話,蘇戒冷著臉,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見狀,這幾個男人便打算對蘇戒動手,誰知剛揮拳打算朝著蘇戒打過去,就覺得眼前一花。
等到反應過來,這幾個男人已經挨個被蘇戒踢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