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先生,我沒有……”
“哦?”
司機不說話了,我的心越跳越快,我突然有點害怕,要是心髒的聲音被那人聽到了應該怎麼辦?
腳步聲在我這病房門前停住了,我屏住了呼吸,司機說道,“先生,我確實瞞了你,對不起,但是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
“哦?”
“是真的,我中午就跟她見過麵,送她去車站……”
“那就好。”
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慢慢地遠去。
我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那人很危險,我拿起行李,匆匆地離開。可是走了很久還是在走廊裏,我一開始還沒覺得,後來發現這走廊真的是無限延長,樓梯已經可見,但是怎麼走都走不到,我放下東西,盯著樓梯口走,眼睜著快要走到了樓梯,眨眼的瞬間,樓梯口又遠了,我回頭看行李,就在身後不足一米處,我驚恐地看著四周,仿佛隨時都會冒出猛鬼一半。我靠,這醫院還真的是詭異!
我看了看手機,意料中的沒信號,我看著那個小叉叉,鬱悶著急又無奈。鬼故事裏的主角有麼有本事,要麼有靠山,我也算有靠山可是靠山不在這啊!我沒有會跟著我跑的靠山!我有點奔潰,對責任的逃避和害怕已經消失了,我現在最怕的就是自己也會死在這裏。我揪了揪頭發,這次瞪大了眼睛走著,就是不閉眼,又是快到樓梯口的時候走廊發生了變化跟幻覺似的。這裏的樓梯不是兩端都有,而是隻有一側,我想要下樓除了走眼前這道樓梯就是跳樓,我想了一下,這裏是二樓,說不準跳樓還真的可以。打定主意之後我隨意找了間病房,打開門我一愣,裏麵彌漫著熟悉的黑氣,還有一陣濃烈的怪味!
我啪一下把門關上,身後傳來一個男聲,“嘿,你幹嘛呢?”
我回頭一看,是昨晚那個彪形大漢,我一臉驚喜地走近他,他一臉驚懼地往後走,“怎麼……怎麼又是你!”
我皺眉,我?我怎麼了?該不會昨晚嚇到他了他有陰影?
我剛想要解釋地時候,大漢一臉嚴肅地看著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又愣住了,這大漢精神分裂了?還是說玩變臉的?我還沒回過神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把我往樓梯拽,“走走走!”
“怎麼了?”
“哎!你說話啊!”
“哎!”
他拖著我越過我的行李,我又不敢大聲說話,隻能加重語氣,“我行李!”
大漢看了我一眼,轉身把我行李一攬,連拖帶拽把我拖到一樓,剛要往大門走,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轉了一個圈,“走後門。”他拖著我穿過了花園,把我推到一個月洞門門前,“往這兒走,快離開!”
遇上的每個人都讓我快點離開。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但是還是打算按照別人的意思離開,我留下來也做不了什麼。我繞了一個圈,把阿良和陳樂怡的行李交給招待所老板,老板好像很不願意看見我,見我一進門,原本看向門口的臉立馬擰了回去,低頭拿筆寫寫畫畫,那個少年還是趴在一張桌子上休息。
我沒有說我同伴失蹤了,隻說要去玩,帶著太多行李不方便,問他能不能把行李寄存在這兒。
“不能。”
老板一句話就把我剩下的話塞進我的肚子裏,我梗著一口在心口,別提多難受。
我也不管了,就讓自己做一次地痞無賴算了,我把行李一丟,打算給那個少年轉支付寶,轉念一想,差點沒嘔出一斤老血!轉支付寶的時候手機能用啊!我就這樣錯過了許多機會,真是要嘔血了!
少年已經抬起了頭,看著我,“喔,又是你啊。”
我沒有理他默默地給他轉支付寶,當做是寄存行李的費用,但是一直失敗,到最後終於成功了一次,我什麼也不管了,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動信號就沒有了,我連忙打電話給縣城的警局,“喂,警察局嗎?”
招待所老板突然抬起了頭,瞪著我,我什麼也不管,快速的說這裏發生的事情,“對!我同伴失蹤了……我知道先找鎮裏的警察,但是他們不……”
“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了嗎?”
我現在不管了,隻說過了,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信號又斷了。我一臉憤怒地看著手機,氣得我摔手機的心理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