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狐狸阿寶跟眼前這個男人關係並不好。
男人聳聳肩,拖著袍子走到我麵前,眼眸彎彎,“大人,我們一起走?”
“什麼?你在跟我說話?”
“大人,跟我一起走吧。”他重複道。
躺在我腿上的狐狸站了起來,一人一狐狸就這麼瞪視著。直到外邊的聲音完全消失了。
“大人,好久不見了。”男人沒有理會他,隔著巨狐跟我說話。
為什麼我會覺得有點跳戲。
男人說道:“得了吧,狐狸大人,你現在還不能走出來,不去安安靜靜躺一下,畢竟如今你的身份闖地獄是很尷尬的,你讓曾經追隨你的人怎麼做才好?”男人帶笑,笑得極為溫柔。
“大人,你出來吧。”
狐狸掉了個頭,回頭看著我。
我沒有理他們。
過了一會兒,我摸摸狐狸頭上的毛,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狐狸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站了起來,對男人說道:“這位先生,我跟你不熟,所以,先走了。”說罷就準備離開,考慮到狐狸的身體,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猶豫地開口:“你不走嗎?”
狐狸又趴了下去。
男人開口說道:“大人,他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裏。”
既然如此,我轉身回到那個血圈裏。
狐狸抬頭看了我一眼,就把頭埋到我腿上了。
男人可能是見勸說無果,看起來竟然有點哀傷,說道:“那我……先走了……”
“不送。”
我這麼一說,躺在我腿上的狐狸居然嗤嗤地笑了起來。
“你真的不用包紮一下?”
“不用,他皮厚著呢。”男人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
狐狸躺了一會兒,就站了起來,蹦噠幾下就竄了出去,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我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牆頭上,俯視著我。
“你……傷好了?”我仰視著他,太陽光映著我的眼睛,有點疼,我微微地眯住眼睛。
狐狸看了我一眼,跳到了牆的那頭。
話說我一直都不知道牆那邊是什麼,黑貓和安魂堂老板都跳了過去,而且是當著我的麵。
“大人。”男人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
我回頭看著他,“你不是走了嗎?”
“為了大人,去而複返。”
我皺了皺眉,不打算理他,打算徑直走過去。
“大人,如果你有任何的問題,任何事情,隻要你有需要,都可以來找我,我就在這兒,就在巷尾這兒,等你歸來。”
我緊皺著眉,“再見。”
走了幾步,我似乎能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像是無形的網,把我往回拖了一下,但那更像心理上的錯覺。
回到張沄愛的公寓時,張沄愛正在補眠,而白白也並沒有回來,我看了一下手機,也並沒有任何回複。
我現在仍舊有些擔心看起來能蹦能跳的狐狸,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似乎惹了很大的麻煩。
坐了整整一個白天,黃昏張沄愛醒過來的時候一直在抱怨身體酸痛,問我是不是在她睡覺的時候幹了什麼缺德的事情。
我瞪了她一眼,說道:“白白現在還沒回來,我男人好像也有點麻煩。”
她看著我,問道:“那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我搖搖頭,“不知道,但是九點之前還沒有任何消息的話,我就該去找一個人了。”
“誰?”
“一個……有點不明白的人。”
“這樣啊……”
“那要不要報警?”
“這種事,估計報警沒什麼用。”我歎了一口氣。
“不會又是那種陰陽之事吧?”
我點點頭,“的確是。”
“那我也幫不了你了,話說,我怎麼感覺你跳進了一個大坑裏邊?”
“是,的確算是一個大坑。”
“你現在跟緊張。”
“沒有。”
“有,你一緊張就會說話的語氣就會變得十分堅決,十幾年了你以為我不懂你?”
我瞥了她一眼,“是。”
她的雙肩一下子垮了,有點嘲諷地說道:“我們倆最近也算是倒黴了。”
“阿窯不見了。”
我看著她,“怎麼了?”
“就是不見了,我去他的小店裏找他,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這樣我跟她呆呆地坐到了九點多,我坐不住了,就準備離開。
走之前,張沄愛從她脖子上解下來一條鏈子,說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是還是挺重的,雖然隻是一條細細地鏈子。
“這是阿窯給我的,辟邪用,還是挺不錯的,你不用問你心中的問題,每個人都會有秘密。”
“怎麼搞的我要去送死,必然會光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