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是不說話為好,特別是我的現任在這兒,我先夫的弟弟也在這兒,白白把愛情看得那麼重要,估計現在我們一開口就會打起來。
“先生,有忘情水嗎?”
“有,但是不能給你。”
“你都願意送我進地府黃泉了,為什麼不送佛送到西?”
“喔,我從來不跟佛打交道。”
白白歎了口氣,問道:“那麼師姐呢?怎麼那麼容易就忘記我的兄長了?”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實話說,白白要是還這麼問下去,我就該暴揍他一頓了,憑什麼活人要為了死人變得那麼難受,難不成活人還比不過一個早已不在人世的死人?哈?開玩笑嗎?
“那,這個是我幫你問來的,你讓你的小朔喝了,然後走吧。”
“先生,你幫我,你要的東西又是什麼?”
他微微一笑,“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回來了。”
“謝謝,回去的路怎麼走?”
“你這是要自己回去?”
“先生幫我太多了,我承受不起。”
“可是你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你確定嗎?”
“確定了。”
白白結果安魂堂老板遞過去的瓶子,站了起來,說道:“順著路走回去嗎?”
安魂堂老板轉向我,說道:“把你手中的花給我。”
我看著他,挑了挑眉。
他也挑了挑眉。
我把手中的花遞給他。
路那麼長,走久了好累。
黃泉地府有點冷,從奈河吹來的風有點冷。
安魂堂老板停了下來,轉過身麵對著我,把我裹進了 紅袍中,然後化作了那隻大狐狸,讓我趴在他的身上。
“生靈進入地府本來就會傷得重,你忘了你在遙村那次了?”
“沒有。”我蹭蹭他的毛,抱緊了他的脖子,“但是我有你。”
“哼哼……”
我靠著他的背,他的笑聲聽起來悶悶的。
越來越困,問題也越來越多。
幹脆就睡個覺好了,我這樣想著,然後也這麼做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看著手機上的日期和時間發愣。
張沄愛不知去哪兒搬了張椅子坐在我旁邊,翹著腿哼著曲兒,腿上還放著雜誌。
我爬起來,說道:“張沄愛你個渣滓。”
“我守著你你還說我渣滓?!”
“嗬嗬,”我冷笑道,“那麻煩你腳尖換個方向,不要對著我,一醒來就看見你的腳丫子,幸好是我,換個人,早就辣死了吧?!”
香火鋪二樓的家具都是矮家具,我一般都是盤腿坐的,她搬了椅子坐在上邊,整個人就比我高,一翹腿,腳就對著我的臉。
“切……”她發出不屑的聲音。
“對了,你的行李,司舟幫你拿回來了,白白還沒回來,司舟不讓我報警。”
“嗯,幸好你沒報警。”不然我男人就該被抓了。
“白白還沒回來,你怎麼就不擔心?難不成有了男人,就什麼都可以不要了?”
“大概吧……”
“我呸,知道你見過白白了,就你那寶貝樣兒,怎麼可能對白白不管不顧。”
“知道就好。”
“不過你也厲害,昨天出門還好好的,居然夜裏就發起了高燒,你去哪兒了?見鬼去了?”她半開玩笑地說道。
見我不說話,她說道:“還真他媽是。”
“算了,你那些事,我就不多管了,你開心就好。”
“但是吧,安全還是得注意的,by the way,你男人挺帥的。”
鄙視她,隻看臉,我男人可不止帥。
再過兩天,白白回來了。
不過他整個人都萎靡了,不願意正眼看人。
張沄愛跟我吃飯的時候談起了白白,白白至今還是住在張沄愛公寓裏。
“你家白白到底是怎麼了?整個人那麼陰沉,好好的年輕人,來的時候還那麼精神,他來見的到底是什麼?”張沄愛表情有些不悅,她在這一方麵一向感知靈敏。
“他見的不是人?”
我怎麼說才好,張沄愛這玲瓏剔透心總是用在不對的地方,還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快說!”
我聳聳肩,“估計是吃了太多麻辣燙了。”
“……”張沄愛鄙視我一眼,“算了,愛說不說,別死了才好。”
“放心,白白不是那種人。”
“不,我是在說你。”她摸摸重新帶回去的我給回去的玉佩,說道:“你去的地方很不吉利,這塊玉佩我摸著很燙。”
我伸手要摸,但是觸感冰涼,並沒有感覺到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