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曇花一現的激情
第17章：曇花一現的激情
林梓雨躺在楊翌帆溫暖的懷抱裏，第一次和他這麼接近，他的身上是混合著酒精味道的淡淡的古龍水的香氣。這時的楊翌帆還是睡著的吧？他會不會是夢到了自己的前任女友呢？梓雨仰著頭，偷偷觀摩著這帥氣男子的輪廓，忽然想起那句話：倘若在我喜歡你的時候，剛好你也喜歡我，那該多好啊！
可是，梓雨的意識尚且清醒，她不願意就這麼輕浮地留戀這樣一個懷抱，盡管，她並不認為自己在這方麵有多麼穩重。她隻是不甘心，憑什麼男人的風流倜儻，用到女人身上，就成了水性楊花。她也想一心一意好好地愛一個人，可是，為什麼在她一心一意的單純年華裏，卻沒有一個人肯還她一個一心一意呢？
林梓雨輕輕推開楊翌帆的手臂，緩緩起身，正當她即將掙脫之際，卻再一次被楊翌帆緊摟入懷，重重倒在楊翌帆的身邊。“楊……經理！我是林梓雨。”梓雨湊到楊翌帆的耳旁，輕輕喚道。
忽然，楊翌帆竟然睜開了眼，看著近距離麵對的林梓雨說：“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迷糊嗎？”
“知道我是誰還這麼無聊！”林梓雨顯然是氣急敗壞了，她有一種被耍的感覺，急欲掙脫這無賴的魔掌，卻還是被楊翌帆牽製著，不肯放手。“別鬧了，我頭疼得厲害，你酒醒了的話，咱們回去吧？”
“回哪去？去我家嗎？”楊翌帆果然開始耍起了無賴，他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的握住梓雨纖細的腰身，直直將她摁倒在床。楊翌帆很快翻身到了梓雨身上，他的眼神裏帶著一股拗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奇妙地束縛住梓雨的掙紮欲望。“如果，你現在敢說，你林梓雨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就立刻送你回家！”
感覺？林梓雨被楊翌帆氣焰囂張而粗曠地壓製在身下，她那一雙無助的明眸簡直不敢直視著他餓狼般的眼神。感覺嗎？就是那種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的留戀嗎？梓雨似乎早已經認定，自己已經荒廢了這種愛情來時，最初的企盼。
“你是在逃避嗎？”楊翌帆一手抬起梓雨的下巴，勒令其看著他的雙眼。梓雨兩頰緋紅，早已經落得無所適從，她想逃脫，卻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完全掌控著，不止是身體，就連心，也開始一寸、一寸被侵蝕。
“楊翌帆……”梓雨將臉傾向一側，“我真的不想當誰誰的替代品。”
“誰讓你當替代品？我就是喜歡你，林梓雨！”楊翌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梓雨，仿佛已經穿透她的身體，直攝她的魂魄。“你拿我楊翌帆當什麼人？你以為什麼女人我都會碰嗎？我現在很清楚我在幹什麼。我現在，隻要你！”
“為什麼？”楊翌帆的話，一字一字砸碎在梓雨的心上，其實，她從骨子裏就喜歡這樣霸道的男人。倘若是在從前，那個依然還信仰愛情的林梓雨，她斷然不會問這個愚昧的“為什麼”，便會毫不猶豫、奮不顧身地全情投入，哪怕是置身火海、萬劫不複。
“為什麼是我？”梓雨再一次重複道。“我已經是一個被貼上標簽的女人，我結婚了，又離婚了，而且……而且我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樣生孩子……”說到孩子，梓雨的心依然撕裂著劇痛。
“沒有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對！不止喜歡，是愛，我愛你！我知道，這麼說很突然，可是，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一直在注意你，隻是你不知道而已。所以，我不喜歡你跟其他男人一起，不喜歡你跟陳翔走太近。”
“我跟陳翔沒什麼！”梓雨連忙解釋。
“你是沒什麼！可是，人家對你卻沒那麼簡單。你看他對你獻殷情的那個樣子……好了！不說他了，不把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說著，楊翌帆用力吻住了梓雨的唇。
楊翌帆的吻，來得格外霸道而激烈，絲毫不給梓雨任何喘息的機會，梓雨隻覺得，這個男人的力氣比她想象中的大得多的多的多。他熱烈地吸吮著梓雨的雙唇，又用舌尖挑開她的齒間，努力尋求著她的回應。
梓雨不自覺地緊緊閉上眼睛，她在想，或許咬他一口他便會鬆開，可是，這念頭一動之後，梓雨卻忽然狠不起心來。這時的楊翌帆已經開始全方位實施他的占領攻略，見梓雨沒有再強烈的反抗，他鬆開緊握梓雨的雙手，幫她脫去了外套。然後，又輕輕將梓雨的衣襟從她的裙子腰身處扯出來，再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襯衣裏。
這隻直接撫摸著梓雨的手，帶給了梓雨非同一般的溫暖，同時，也感受著這柔軟細膩的肌膚帶給自身的一種更強烈的占有欲。是的，他要她。這一刻，隻要她！
而事實上，梓雨的內心依然矛盾著，她隻覺得，自己是所有糾結的節點集合體。她一方麵想要阻止這樣不合時機的激情，一方麵，卻又阻擋不了自已對這激情的渴望。她一方麵想要跟楊翌帆把一切好好理清頭緒，一方麵，又覺得這是無法理清的一堆亂麻。
現實中的男歡女愛，原本就是一場沒有開頭結尾的情景劇，說清楚又如何？說不清楚，又怎樣？愛情的結局無非就是葬身於婚姻或者死無葬身之地，結了婚不也有的離嗎？自己已經走過的路，一紙契約原本也就不過如此而已啊。
竟然能在這樣忘情的前戲部分，想到這麼多倫理考究的問題，梓雨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太累了。於是，她憤然拋開一切，緊緊摟住了楊翌帆，任憑他對自己肆無忌憚的占有。
可是，這誘人的美嬌娘卻才剛剛來了雅興，她慢悠悠地輕撫這楊翌帆的臉，又不緊不慢地咬開他的第一顆紐扣。不料，這楊翌帆完全耐不住這磨人的一套，他三下五除二地脫去了自己的衣服，再一次緊緊抱住了林梓雨。
“親愛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你的折磨了！我要你！我要你！”說著，便一門心思開始給林梓雨寬衣解帶，無限春光，一覽無遺，仿佛他才徹底安了心，這個女人現在可以任憑他占有了。
“啊”聽這麼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喚，楊翌帆即刻停止了，畢竟，他害怕自己的盲目衝動會傷害到梓雨。“怎麼了？”楊翌帆忽然溫柔地撫慰起梓雨。
“沒怎麼……有點疼……”梓雨尷尬地笑笑，她開始努力回想，上一次開展這樣的劇情活動，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怪不得她會疼。
楊翌帆努力抑製著內心最原始的需求，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交代：“其實，說真的，我沒什麼經驗，所以，你得教我怎麼樣讓你更舒服，好嗎？”
楊翌帆這樣的直白倒是讓梓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從來沒有男人會這麼單刀直入地和自己這樣說事兒。“沒有，你很棒，真的。”梓雨的十指緊扣著楊翌帆，再次緊緊纏綿在一起，烈火幹柴，隻彼此感覺，整個世界即將崩塌。
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足以讓人盲目到堅信那個讓你一度心痛的人絕對不會傷害你。
林梓雨和楊翌帆此時正疲倦地相擁在一起。男人，似乎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如此像個男人。女人，也確實太久沒有這樣盡情釋放過她女人的天生嫵媚。女，為悅己者容。用在這一出同樣是一個道理。無人欣賞，就隻剩裝腔作勢的嘩眾取寵。
“你為什麼會和你女朋友分手？”
“那你又為什麼要跟你老公離婚？”
兩個人相看無語，最後，竟然大笑起來。是啊！兩個人分開，常常就跟兩個人最初走到一起一樣，沒有什麼原因。梓雨對於自己這份片刻蘇醒的愛，早已是不求天長地久，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他愛她。或許，隻求彼此在這樣慌亂綻放的花樣年華裏，遇見並給予了對方最真實的那樣一個自己。
沒有結果的愛情，算不算是完美的愛情？因為不用坐等這愛情枯萎在老去的年歲裏，不會看到愛情轉化為相濡以沫的類似親情。愛情，原本就是曇花一現的激情，一切新鮮的感覺逝去，便再也無法退回到初識的原點。那麼多驚現於世轟轟烈烈的愛情，不都是以悲劇作為結點嗎？
梓雨在心裏努力尋找著關於愛情的平衡點，她知道，人本身都是貪心的。所以，沒有誰會一開始就期待一份轟轟烈烈卻無疾而終的愛情。隻是麵對現實，一切原本美好的、永恒的，都變得那麼不堪一擊。
“你在想什麼？”楊翌帆將靠在自己懷裏的正發著呆的林梓雨推了推。
“沒……沒什麼。”梓雨回過伸笑笑。
“你騙人！是不是覺得，這個楊翌帆太霸道了？”
“嗬嗬……有點！不過，我喜歡。”梓雨抬頭，看著楊翌帆溫柔地表白。這樣的深情，再一次深深吸引了楊翌帆。他忽然之間就把梓雨緊緊抱住，好像生怕她逃脫一樣。
“如果讓我碰到那個拋棄你的男人，我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真是瞎了他的狗眼，這麼好的女人都傷害！”楊翌帆心疼地看著林梓雨，仿佛她是一顆易碎的水晶。
“別這麼說！你怎麼知道我好不好？而且，也不是他拋棄我的，別把我說那麼慘……”
“我說你好，你就是好！我的感覺不會錯的。而且，就算不是他拋棄了你，他也一定傷害了你，對嗎？”麵對楊翌帆搶過話題得出的結論，梓雨沉默了。
“兩個人在一起分開了，一定是兩個人都有責任的。或許，他隻是感覺不到我對他的感情，所以，才會那麼不信任我，一而再的懷疑我的忠貞。夫妻間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還談什麼一生一世呢？可惜，我跟你沒能早點相遇……”
“為什麼要可惜？我們現在不是相遇了嗎？不是在一起了嗎？”楊翌帆疑惑道。
“不是。”梓雨故作輕鬆地笑著說：“我這樣的情況你都知道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你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一定會對你說三道四的，你家裏人也一定會反對的。所以，讓我們現在安安靜靜的在一起，好嗎？”
“我知道了，你是怕別人對你指指點點的嗎？你的壓力已經夠大了。”楊翌帆輕撫著梓雨光滑的肩膀，在她細細勾勒的鎖骨上，輕柔一吻。
“我不在乎。真的。”梓雨說得堅定而幹脆。“我隻在乎這一切會不會影響到你！我現在隻想要平靜的生活，我們的事，如果多一個人知道，這個世界就很難平靜了。而且，我們不能影響工作，對嗎？”
“嗯。其實，我也有這麼想，就是，怕你覺得委屈。”
“委屈？這原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啊！”梓雨湊到楊翌帆的耳旁，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有些事也不想太強求，順其自然吧！翌帆，隻有一點，千萬別騙我。行嗎？不管以後你不愛我了，或者，是愛上別人了，都別瞞著我，直接跟我說，行嗎？”
林梓雨沉沉地看著楊翌帆，帶著祈求的神情，她真的真的不想再經曆彼此間的猜疑，任何猜疑。她不怕楊翌帆會絕然扔下她，她隻怕他像一些男人一樣，為了怕所謂的傷害她而隱瞞欺騙。怕對方的愛早已抽離，自己卻還傻傻的徘徊原地。怕那樣，她便會一直恨他，而恨是比愛更深刻更揮之不去的記憶。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不會的！我永遠也不會比你先說不愛！”楊翌帆的自信確實讓林梓雨一次次對他另眼相看，可是，她很難很難再去盲從誰的一句話。或許，男人在他這個年紀還算不得成熟。可是，即使這樣，梓雨卻依然感覺甜蜜。
“這算是甜言蜜語嗎？”梓雨推開楊翌帆，用被子單獨包裹住自己。
“算嗎？我不知道。反正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過這類似的話。包括……上一個分手的女朋友。真的。和她分手，的確是有一段時間心情不好，在一起久了，總歸是有點感情的。可是，真正遇到你，我才知道，原來愛情是這樣的。要一直看著，才感覺安心。”
“要一直看著，才感覺安心。”這對梓雨來說，是她聽到過的最窩心的話，因為，有種感覺，叫感同身受。
收拾好一切，離開房間，天已經暗淡下來。楊翌帆送梓雨回家的路上，順便吃了點東西。兩個人被酒精麻醉過的身體，實在是打不開再多的胃口。楊翌帆送梓雨到樓下，仍然帶著依依不舍的情緒。
“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王總回來，還得趕早彙報今天的情況。還有，你就別說我喝酒的事，啊？”
“當然不說！本來沒打算說，是有點擔心王總責備。現在不說，是因為不想聽到別人替我的女人來教訓我！”楊翌帆的話，句句敲打著梓雨猶如情竇初開的心，也讓她突然感覺自己沒那麼成熟起來。“你會想我嗎？”
“不會！”梓雨像是想也沒想的回答。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你一定會想！像我想你一樣！”說著，楊翌帆迅速在梓雨臉上親了一口，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