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太晚了(1 / 3)

柳萬鈞似乎受他的感染,慢慢從窗戶後麵走出來,他看一眼高度,突然一躍而起,從空中落下。

殘陽伸手接住他,令他意外的是柳萬鈞的身子奇重無比,落下的那一刻,就像一顆隕石砸下來,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防守,直到完全接住,才因為衝力朝後揚去。

柳萬鈞坐在他身上,不說話也不解釋,就那麼直直盯著他看。

殘陽嚐試動了一下,柳萬鈞立馬伸出雙手按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直接把他的手腕壓進雪堆裏。

也許是達到目的,柳萬鈞也沒有其他動作,就坐在他身上,一雙漂亮的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這個姿勢讓殘陽略顯尷尬,他被壓在下麵,柳萬鈞坐在他腰上,蜷著腿,兩隻手按住他的手腕,就像良家婦女被調戲一樣,說不出的別扭。

“怎麼了?”殘陽主動出聲,“我臉上有花?”

“你……”柳萬鈞似乎不確定,他歪著頭,更靠近一點,“你就要死了……”他突然這麼說。

殘陽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柳萬鈞又不說話了,他看著看著突然哭了,一滴滴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砸在殘陽額頭上,滾燙滾燙。

“怎麼哭了?”殘陽蹙緊了眉問。

“我不想你死。”柳萬鈞哭的越來越凶,“你不要死。”

“我怎麼會死呢,我不會死的。”殘陽掙脫開他的手,半撐起身子,空出另一隻手,用指腹擦他的眼淚。

“不,你騙我,你會死的。”柳萬鈞拚命的搖頭,表情痛苦,他似乎想到什麼,突然掏出三世鏡,放在殘陽麵前,“你看,你就要死了。”

一向冷靜的殘陽看到裏麵的自己時,愣了一下。

裏麵的他眉宇間死氣纏繞,臉色雪白雪白,不像真人,就像民間用紙紮出來的假人。

難怪最近總感覺心驚肉跳,似乎有大災難發生,動不動就頭昏眼花,原來是他的死劫到了。

殘陽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鏡麵,在他與鏡麵接觸的地方,像一滴水砸入水麵一樣,波浪紋理出現,畫麵一變,他又是那個眉目如畫的少年。

“我的死劫是誰?誰有能力威脅我?”整個世界上能威脅他的不多了,一個手掌都能數的過來,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柳萬鈞,還有一個是前世的他。

小殘陽前段時間停留在世界本源之地,意外得到魔界本源之力的賞識,就相當於整個魔界的認可。

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是誰殘陽也推斷不出來。

“難道是我的雷劫?”再過不久,他就要渡劫化神,達到化神期,到時候會煉化六道至寶,直接將修為提升到化神期頂峰。

可是六道至寶中有避雷針,避雷針是用避雷木的精華所煉,有了避雷針便可以掌控雷劫的大小,或者幹脆不渡雷劫。

可是不渡雷劫實力便沒有渡過雷劫的修士厲害,所以殘陽還是會選擇渡劫,隻有在自己瀕臨死亡的時候才會使用避雷針。

難道是因為這樣?

很有可能,畢竟雷劫變化萬千,一不小心便會失敗而死。

“我會盡量保住自己的性命。”這是殘陽給柳萬鈞的承諾。

柳萬鈞壓低身子,趴在他身上,小聲的問他,“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怕殘陽反駁,趕緊說下去,“如果我為了救你,傷害了你,你一定不要恨我,不要討厭我,千萬要記住我是為你好。”

“恩。”殘陽點點頭。

柳萬鈞突然抬起頭,“我不信,你要保證。”

“怎麼保證?”柳萬鈞眼神清澈無比,殘陽不確定他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

“拉勾勾上吊。”柳萬鈞突然露出大大的微笑,像個孩子一樣,似瘋非瘋,“拉勾勾就相信你。”

他歪頭看著殘陽,一隻手伸出,小拇指勾起,另一隻手拉著殘陽,幼稚的勾在一起,晃了三下又蓋了一下大拇指。

“這下我就相信你了。”他那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殘陽,許久不見陽光的臉蒼白無力,幾近透明,似乎可以看到皮肉下跳動的血管。

他揮揮手,四周的場景一變,從雪山願望樹下變成狐王的寢室,再揮揮手,四周的白紗羅曼頓時染上了顏色,變成大紅的大紅色,就像人間喜結良緣時所用的一樣。

殘陽身上的衣服也在變,包括柳萬鈞的,兩個人身上的顏色就像新郎新娘結婚時所穿的喜服。

“我是新郎,你是新娘。”柳萬鈞低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紅被子軟軟的,殘陽被他整個壓在身下,半個身子陷入被子裏。

“你這麼驕傲,一定不想做下麵那個。”柳萬鈞一件一件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接著說,“我也不想當下麵那個。”

“不過如果我們要糾結誰在上麵,誰在下麵,肯定要打起來,明年也上不了床,所以我來伺候你。”生怕殘陽拒絕他,他趕緊說,“不要拒絕我,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也別找借口,蒲老告訴我的,他跟了你這麼久,比你自己都了解你。”

殘陽沉默了,確實,如果不是愛,他早就殺了柳萬鈞,倆人相處的這段時間裏,他有上百次下手的機會,可是每次都會找各種借口。

蒲老三番兩次的說他動心了,起初他不承認,後來連自己都騙不下去。

“像不像成親?”柳萬鈞脫完自己的衣服,又去脫殘陽的,最後兩個人都光溜溜的,身體接觸的地方火辣辣的。

柳萬鈞有些臉紅,他特意放下頭發,遮擋住大半的臉,掩飾自己的羞澀,讓他看起來不是很真切。

那是一種朦朦朧朧,卻又豔麗無比的水墨畫,落筆出神入化,勾勒出一幅幅神作。

柳萬鈞坐在他腰上,眉目如畫,臉色蒼白,紅唇咬的越發的豔,他身體輕輕顫抖,結合的地方一陣滾燙。

他輕輕喘了幾聲,突然直直坐了下來,疼痛讓他慘叫出聲,腦袋直直向後仰去,一頭黑發無風自動。

冷汗從鬢發間流下,滑過脖子,胸膛,肚腹,大腿根部……

幾個晃動間,倆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最終精神一抖,共同登上極樂。

事後倆人安靜的躺著,誰也沒說話,享受難得的安靜。

也許是做過之後倆人的關係也親密了一點,殘陽在外麵也不在對他板著一張臉,能放鬆就放鬆。

索性雪山狐族的狐狸個個單純,沒有爾虞我詐,也沒必要過於偽裝自己。

有一天,柳萬鈞突然偷偷摸摸跑了出去,除了南風,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告訴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