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上前一記爆頭,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白曉璐不甘心地跺腳,一個人把紀少徵拉到天台邊沿,隻是幾分鍾而已,遠處已能聽見綿延不斷的警笛聲。
白曉璐踉蹌著站穩了,幹笑幾聲:“這麼快……為什麼這麼快?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為什麼一點時間也不給我?”
兩人身體都受了傷,紀少徵的主要在雙腿和頭部,而白曉璐則比較輕,但女人力氣始終是小,紀少徵在趁其不備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勒住:“時間……你的時間應該用來給旭光贖罪!”
白曉璐被掐的表情變了形,顫顫巍巍摸到了自己包,一甩,金屬扣砸到紀少徵傷口處。
紀少徵一陣眩暈,再醒來,隻感冰涼的刀刃在他頸間遊走,半個身子已經被白曉璐壓在天台邊,白曉璐不知從哪裏得到一把匕首,正卡在他的喉嚨處。
“你不要動!不然我就讓你死!”
紀少徵仰著頭,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腳下也動不了,餘光不經意瞟到白曉璐身後,沉聲道:“白曉璐……你想用殺死旭光的手段,也殺了我?”
白曉璐聽罷,冷笑著湊近他:“聰明啊,你怎麼知道楊旭光是我弄死的?”
紀少徵咬牙:“他果然不是自殺?”
“沒錯,也是高樓,比這還要高……高得他摔下來必死無疑!隻有他死無對證,我才能把主謀的罪名推給他,我才會被輕判……”白曉璐閉了閉眼睛,淚水惶然流出來,再看向紀少徵,刀刃逼近,歇斯底裏地大叫,“為什麼,紀少徵!為什麼你不愛我,還把我讓給你的朋友?旭光本來不用死的……如果我不嫁給他,他就不用死!”
“白曉璐你殺了人,還這麼多借口!”
“不!不是我!是你!你知道我為了走出漁村去hz找你,吃了多少苦?都是因為我從小就把你當成我要嫁的人……可是這麼多年,你竟然一點也不愛我,好,我以為嫁給楊旭光,我的心就能平靜了,隻要能留在你身邊也好!你卻隻是因為技術配方把我們趕出泊淳!”
紀少徵苦笑,索性放鬆身體,半躺在陽光下:“對……如果當時我能意識到旭光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利用,也許他真的不會死……”
白曉璐顫抖地抓起他胸前的襯衫,像隻厲鬼般又哭又笑:“你後悔也來不及了!旭光的死難道沒有一點責任?休想……休想把他的死全部推在我身上,你也有份!你見死不救!再說……根本不是我利用楊旭光,明明是他心甘情願的,包括他最後死在我手裏!你恨我啊,恨我殺了你最好的兄弟,然後又來破壞你和除晞!好,這一生我得不到你的愛,得到你的恨也不錯!”
紀少徵拚盡掙紮,眼皮和臉頰血漬還未幹,雙目露出駭人的利光:“你敢動除晞!”
白曉璐輕佻撫-摸他的胸前:“你別這麼擔心,也別這麼看著我,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不是她!其實我挺不服輸的,除晞……噢,是末末,我真嫉妒她啊,可以被你愛被你疼,被你保護得像個傻瓜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你對別的女人這樣!我還一直以為紀少徵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一個女人了呢……對了,你記不記得旭光的媽?在漁村的時候——”
紀少徵皺了下眉頭:“除晞陪我回漁村祭祖時就是被旭光母親騙走的?”
白曉璐理所當然地聳了聳肩:“是又怎麼樣?你又想罵我卑鄙,連孩子和老人都不放過?無所謂了,紀少徵,我能做到今天這步什麼都無所謂了……你看樓下這麼多賓客,都是參加我們的婚禮,我愛你啊——”
酒店前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白曉璐望著喧鬧熙攘的街路,一個穿婚紗的女人最為顯眼,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下了車進了酒店。
“末末已經到了,不好啊,我要在她到之前就和你結婚!然後我們一起去死好不好?這樣我們到了下麵,也是一對鬼夫妻,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白曉璐如同瘋魔,加大力度壓製住紀少徵,左手反手拿著匕首別在他頸間,另一手在他身上亂搜。
摸到婚戒的盒子,她大喜,兩隻璀璨四射的鑽戒在陽光下交相呼應,白曉璐等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興奮得要哭了!眼前不禁浮現一幅幅她和紀少徵攜手走在婚禮紅毯上的畫麵——音樂響起來了,華美雪白的婚紗穿在她的身上,手臂挽著她深愛一輩子的男人,在人們羨慕和祝福的目光中,走向婚姻殿堂……
證婚人要他們交換戒指了啊,她小心翼翼拈起,先戴在自己無名指上,然後另一隻要戴在她和紀少徵的手上。
“手給我……少徵哥,手給我……”白曉璐忽然無比溫柔,好似換了一個忍,充滿愛意地看著他。
紀少徵轉頭向下望去,差不錯二層的距離有一處露台,倘若他就這樣被白曉璐推下去,隻要他抓住露台的欄杆,可能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