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和曹玉梅見慣了活潑開朗的秦湘,頭一次看到秦湘這麼可憐的,抱頭痛哭。
曹玉梅有點手足無措,無奈且求助地看向秦瑟。
秦瑟便溫聲道:“湘湘夠了,婉婉很快就回來了,你這時候哭可不吉利哦。”
聞言,秦湘抽噎著,從曹玉梅麵前直起身來,沒有繼續嚎啕大哭了。
曹玉梅鬆了一口氣,無奈地笑道:“還是瑟瑟你有辦法。”
秦瑟彎了彎唇。
“你們聊,我去準備一些茶點。”一旁的謝桁望著幾個姑娘各異的神色,偏頭看向秦瑟道。
秦瑟微微點頭。
謝桁便轉身提步走了出去,她們幾個繼續說話。
秦湘似乎終於覺察出有點丟人,擦了擦眼淚,訕訕地坐在一邊。
曹玉梅凝著她那通紅的鼻頭,揶揄道:“如今知道羞了?”
“才,才沒有……”秦湘咕噥道:“我剛才隻是被嚇到了,被這種事嚇到不是很正常嘛,我就算哭……也沒什麼嘛。”
聽著她歪理一套一套的,秦瑟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你娘回來後在做什麼?”
“我娘?她忙活著讓人準備艾葉和火爐呢。”秦湘道:“我娘說艾葉能祛除晦氣,等姐姐回來的時候再跨過火爐,一身黴運就能散幹淨了。”
曹玉梅哭笑不得:“這樣也行?”
以往她總覺得秦夫人端莊大氣,是個典型的貴夫人,卻不想遇到自己女兒的事,也有這麼天真犯傻的一麵。
要是這樣就能祛除黴運的話,還會有人倒黴嗎?
“圖個好意頭罷了。”秦瑟淡淡笑道。
曹玉梅微微點頭,是這個理,再者說這是秦家的家事,她不好過多言語,便沒再說這件事,而是轉移了話題,“對了,秦大姑娘今日或許就能回來?”
秦瑟道:“看情況吧。如果恩旨下來的快,應該今天就可以回來,最遲不過明天。”
“那我就放心了。”曹玉梅望著秦瑟,彎唇道:“那你明後天就可以空出時間吧?”
秦瑟頓了一下,聞聲知意,“是柳家那邊?”
曹玉梅點點頭,“還是你聰明。你走了之後,柳夫人便一直心覺不安,本來想今日過來找你的,我娘覺著秦家今日肯定抽不出空來,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住了,後來我娘說等你閑下來之後,再下帖子請你和她一道去我家,她才算是走了。”
秦瑟抱著手爐,淺淡地笑道:“柳夫人之前不是並不信我嗎?”
“我也是這麼說的。”曹玉梅與秦瑟一樣同仇敵愾,“當時我聽到她纏著我娘要見你,我便這麼說了,她方才還瞧不起人,遲遲沒回聲,現如今倒是想見你了?她也自覺挺沒麵子的,不過到底是我娘的手帕交,我就沒再說什麼難聽話了。”
秦瑟拍了拍曹玉梅的手背道:“你倒是不用為我和她翻臉。”
“放心吧,她不會與我置氣的。”曹玉梅頓了一下,正色道:“不過柳夫人的意思,我看得明白,她算不得是相信你,隻不過是聽了你的話,心裏沒底,加上你沒給個確定的答案就走了,她就是想刨根問底而已,隻怕便是問了,也未必會全然信你,我就想著與其這樣,倒不如別讓她來煩你了,但我娘顧及情麵,還是應了安排你們倆再見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