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曹玉梅補充道:“這件事,看你心裏的想法,你要是想見她就見,不想見就不見,不必賣我和我娘的情麵。”
曾經曹玉梅覺得柳夫人雖然有點小家子氣,但礙於母親的顏麵,她倒是對柳夫人客客氣氣的,但現而今,她真是愈發瞧不上柳夫人的做派。
秦瑟聽出來曹玉梅話裏對自己的維護,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來日柳夫人若是來,自然還是得見一麵的,好歹是條人命。”
“你這樣一說……”曹玉梅心裏一沉,“難不成她真有性命危險?”
秦瑟彎唇一笑,不置可否。
一旁的秦湘迷糊起來,她看了看秦瑟,又看了看曹玉梅,不解地道:“梅姐姐,你和堂姐在說什麼啊,什麼人命?什麼柳夫人?”
曹玉梅才想起來,這件事沒有告知過秦湘,她下意識地看向秦瑟,想看看秦瑟打算怎麼回答。
秦瑟抓起自己的手爐,塞到秦湘手裏,噓寒問暖地道:“方才來的路上冷不冷?”
秦湘抓著手爐,氣呼呼地道:“堂姐,你沒有正麵回答我。”
“我的一些私事,要怎麼回答你?”秦瑟懶怠地一挑眉。
秦湘頓時悻悻然,“私事啊,那我就不問了。”
曹玉梅不由失笑,還是秦瑟有辦法對付秦湘。
幾個人又閑聊了幾句,謝桁便端著茶點進了房間,放到她們麵前的桌上,隨後朝秦瑟道:“方才我回來的時候,聽到府裏下人說,秦大人回來了。”
秦瑟準備去捏糕點的手一頓,“這麼快?”
“嗯,車駕已經到了大門外。”謝桁道。
秦湘立即從抜步床上跑了下去,“那我姐姐回來沒有?”
“看樣子應該回來了,秦夫人正帶著人打算去接。”謝桁淡聲。
“我去看看!”秦湘一聽,立即提起裙擺,急急地跑了出去。
秦瑟見狀同樣從抜步床上下來,穿上鞋子,道:“我也去看看。”
曹玉梅立即附和道:“我跟你們一起吧。”
秦瑟想著他們都走了,斷然沒有把曹玉梅一個客人單獨留在這的理由,便點點頭,轉頭看了看謝桁,拉著他的袖子,與曹玉梅一並走了出去。
……
秦瑟等人趕到垂花門的時候,秦茂和已經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秦夫人扶著秦婉,走得比較慢,還張羅著讓人趕緊去拿火盆。
秦茂和沉著臉一直沒說話。
而秦婉的臉色全白了,跟一張紙片似的,仿佛來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了,要不是秦夫人扶著她,隻怕她早就倒地不起了。
秦湘跑在前頭,看到秦婉這樣,立即跑過去,扶著秦婉的另外一隻胳膊,沙啞地道:“姐姐,你沒事吧?京兆府的人沒欺負你吧?”
秦婉微微搖頭,以前溫柔好聽的嗓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粗啞難聽,“我……沒事……”
秦湘看到她這樣,跟秦夫人一樣心疼地快哭了。
一並出來迎接的秦家其他姨娘們,也多裝模作樣的寒暄地問了幾句。
很快,秦夫人的婆子就把火盆拿過來了。
秦茂和一看,喝道:“折騰這些做什麼?跟我來,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