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
秦瑟扔出去的茶杯,落在莊慧身旁的祖師牌位上。
秦瑟默念了一句罪過,卻不手軟,同時欺身而上,掌風如刀,迅速撲向莊慧的麵門。
莊慧心驚,才發現秦瑟身手不錯。
“果然是有備而來!”
他咬著牙,伸出手,一掌拍開秦瑟的手。
秦瑟腳尖一轉,右腳迅速抬起,踹到了莊慧的左腿迎麵骨上。
莊慧吃痛地一掌拍向秦瑟。
趁著秦瑟往後躲的時候,他迅速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同時抽出一張符,朝秦瑟扔過去。
“跟我玩符籙?”
秦瑟勾了勾唇角,手裏同樣抽出一張符來,朝著莊慧扔出來的符紙砸了過去。
兩張符紙撞到一塊,蹭地一下冒出一縷小火花,但很快啞火。
莊慧麵色一緊。
秦瑟卻玩味兒地一笑,“我就知道你們最喜歡用爆炸符,特意準備了一張滅火符,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莊慧麵皮拉得老長,才意識到今天大事不妙,他轉身就想跑。
秦瑟嗤了一聲,動也沒動。
就在他剛轉身的功夫,迎麵就踹過來一腳。
莊慧沒反應過來,頓時被人踹翻在地。
而踹他的人,就是不知什麼時候,摸到他背後的謝桁。
莊慧仰麵倒在地上,吐了幾口氣,咬牙盯著他們倆,“你們……以多欺少!”
“嘖。”秦瑟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說得好像隻有我一個,你就跑得掉似的。”
莊慧:“……”
氣得說不出話來。
但他也知道,今日哪怕隻來秦瑟一個,他也跑不掉。
這丫頭看著年紀不大,卻十分老道,實力不俗,遠勝於他。
思及此,莊慧捂著被踹疼的胸口,盯著秦瑟,忌憚地道:“這是在我三清觀,你對我動手,就不怕沒辦法活著走出去嗎!”
“我記得,這三清觀建立於此已經數百年,一向香火茂盛,道風清明。”秦瑟聞言,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捋了捋衣角,勾唇一笑:“你大可以試一試叫喊叫喊,看看三清觀來的人,會不會管你一個邪門歪道的死活。”
三清觀不是一般的小廟宇,能夠在這裏屹立數百年不到,香火依舊茂盛,就證明這觀裏的人,並非都是莊慧這種邪門歪道。
如若是這樣,名聲早就臭了。
莊慧心裏發緊,卻嗬地一聲笑了,“你說我是邪門歪道,我就是?女居士,我可是個正經的道士,你說得話,沒有證據,可不能抓我。”
“嘖,打不過就不想認賬了?”秦瑟撇撇嘴,“莊慧,你還真是個裝會,實則真傻,我既然來了,那就證明柳夫人沒有事,你撕毀了招陰符,卻忘了那塊陰玉還在我手上吧?如若你真把人叫過來,我就叫柳夫人過來指認,你說你跑得掉嗎?”
莊慧心裏驀地一沉,神情之中才有些發慌,因為他知道自己可能跑不掉了。
秦瑟看著他那張巨變的臉,微微俯身,“不過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我倒是沒想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