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這種暗道兩頭,應該都有機關。
秦瑟關閉了這一邊的機關,並沒有什麼用。
可是,秦脂不懂機關,哪怕機關就放在她麵前,隻怕她也看不出來什麼。
也就是說,隻要她這邊見機關關閉,秦脂就絕對回不來了。
如果他們真出什麼事,應該起碼能保住秦脂一命。
秦瑟呼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謝桁。
兩個人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傷春悲秋,擔心秦脂和樓千機。
秦瑟直接開口道:“你說,樓千機剛才昏迷前,那一句話,是說真的嗎?”
樓千機昏迷前說過,隻有女君一個人,能夠進入真正的傳承之地。
樓千機以前以為,這句話說得是,女君血打開祭壇這件事。
但現在看來,或許另有隱情。
謝桁:“樓千機跟了右巫祝這麼多年,他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右巫祝,既然這麼說的話,定然有他的道理。”
隻不過,他們現在還沒辦法解釋,樓千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瑟聽得謝桁這麼說,目光在地洞裏,搜尋了一圈,最後落在那尊女君像上。
她忽然問道:“謝桁,你有沒有覺得,這尊女君像,在這裏很突兀?”
謝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要說突兀,是有一些。
這隻不過是個地洞,四周空空蕩蕩,毫無祭祀的模樣,不可能用作祭祀的場地。
可是,在光禿禿的地洞裏,卻矗立了一尊女君像,確實奇怪。
可要說奇怪,卻也能理解。
巫族所有傳承,來自於女君,女君就是巫族的一切。
是以,在巫族各地,都可以看到女君像。
這裏出現一尊,似乎也不是多麼難以理解的事。
或許隻是巫族人在修建這塊地的時候,將女君像當成信仰圖徽,添置進來的,並沒有其他意思,也說不定。
“這尊女君像出現在這裏,肯定有其他用途。”
盡管謝桁沒說話,秦瑟還是知道他這模樣是什麼意思,直接道:“你記得嗎,剛才女君像手掌上,有一顆紅痣,按下去後卻觸發了其他機關,由此可見,這個女君像是特意安排在這裏的,並非隻為了裝點或者是巫族人潛移默化的舉動。”
謝桁眯著眼,“瑟瑟你的意思是,或許真正的傳承之地,跟女君像有關?”
秦瑟點了一下頭,忽然道:“我想試一試。”
謝桁沒有反對,“怎麼試?”
秦瑟聞言,卻沒有說話,她從地上撿起來一根長槍,走到女君像旁邊,忽然拿起長槍將手掌劃破。
謝桁眸子收縮了一下。
秦瑟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一樣,用流血的說,握住了女君像上那帶有紅痣的那隻手。
兩隻手交握在一起,鮮血立即沾染到了石像上。
可還是沒有變化。
秦瑟等了幾秒,還是沒什麼情況。
她抿了一下唇,剛想說話,卻聽到啪嗒一聲,一滴血紅色的水珠,砸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緩緩地抬起頭,耳邊響起謝桁的聲音。
“女君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