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蜜沒想到陸正軒的這張嘴這麼厲害,好的不靈壞的靈,半夜裏麵她就覺得自己的喉嚨火燒火燎地難受,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難受。
病來如山倒,薑如蜜一病,連出家門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向公司那邊請了假,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手機在桌麵上響了好幾次,薑如蜜隻是睜開眼看了一下,接都懶得接了,閉上眼,又睡過去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她肚子空蕩蕩的,餓得實在是難受,隻好掙紮著起來胡亂洗了一把臉,然後下了個麵應付著自己的胃。
十一月的海市,天暗得有些快,不過是下午五點多,天色就已經不敞亮了。
裴恒坐在辦公椅上麵,視線落在那資料上麵,始終沒有開口。
趙銳站在他跟前,額頭上冒著細汗。
裴恒雖然沒說話,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壓得人無端地慌。
“晚上飯局推了。”
裴恒將資料合上,抬頭看了趙銳一眼,起身拿過一旁的外套,直接就往外走。
“好的,裴總。”
趙銳應了一聲,看著他的背影,也不敢問什麼。
六點的天已經黑下來了,薑如蜜趴在沙發上,還是不想動。
敲門聲傳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
那敲門聲一下下的,十分的響,最後她忍不住,隻能起身踩著拖鞋走出去。
“我不是說了我沒事”
她以為是剛通完電話非要過來的陸正軒,可抬頭看清楚來人之後,薑如蜜愣了一下。
她下意識就將門關上,可是裴恒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薑如蜜重感冒,又沒吃藥,人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裴恒用力一推門,她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
“薑如蜜,你真的是厲害。”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勾著幾分冷笑,眼底裏麵的陰戾十分的嚇人。
薑如蜜站了起來,看著他,有些有氣無力:“你來幹什麼?”
她說著,笑了一下:“來找我算賬的嗎?”
裴恒沒說話,抬手扣著她的臉頰:“孩子在哪裏?”
趙銳調查的資料說薑如蜜剛出國就做了流產,但他壓根不信,薑如蜜這個人,除了對著他的時候傻了點,別的時候都鬼精得很。
“孩子?”
薑如蜜皺了一下眉,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嗤了一聲,抬手扒開他的手就往裏麵走。
她拿起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開了鎖,找了一會兒,然後遞到他的跟前:“你可以去看看他。”
那是一張墓碑照,墓碑上麵隻有字,連張照片都沒有。
裴恒臉都是戾氣,看著她:“薑如蜜!”
她病得難受,靠在邊上的鞋架上看著他:“死了就是死了,叫我也沒有用。”
薑如蜜實在是難受,不想再和他說什麼:“裴恒,我媽以前欠你們的,我也算還清了,三年前開始,我跟你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沒什麼事你走吧,我不送了。”“薑如蜜,你也未免想得太輕巧了,整個海市的人都知道你曾經是我裴恒的女人。”
薑如蜜看著他,突然就笑了:“是啊,整個海市的人都知道我是個該死的賤人,以前是,現在是。”
她說完,低下頭,忍著那眼底的滾燙,深抽了一口氣:“不過我比以前好一點,起碼現在陸正軒愛我,不像你。”
隻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