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薑如蜜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兩個人沉默了下來,病房安靜得很。
大概過了半分鍾,陸正軒抿了一下唇:“你還愛他嗎?”
他是前不久才知道薑如蜜是為了幫裴恒擋刀才會受傷的,薑如蜜從回國就跟他說了,她回來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找裴恒複仇的。
然而她鬥不過裴恒,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麵,薑如蜜對裴恒做的那些事情,就像是小打小鬧一樣。
很多事情,裴恒根本就不在意。
可他看著薑如蜜那麼執著,每次話到嘴邊都隻能咽了回去。
薑如蜜愣了一下:“你這個問題有點好笑。”
陸正軒看著她,突然就笑了:“你每次碰上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的時候,總是喜歡轉移話題或者貶低話題。”
薑如蜜抿著唇,沒有說話。
病房又安靜了下來,陸正軒卻覺得自己大概知道答案了。
他以前或許不會明白,但是如今,他卻理解。
人會有很多感情,但這個世界上,愛情是讓人覺得最不可理喻的。
“好好休息,爭取早日出院。”
“謝謝。”
陸正軒看著她,半響,他才起身離開。
薑如蜜看著他一步步走出房門,心底有些愧疚,卻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選擇。
陸正軒剛走出病房口就看到裴恒了,或許說裴恒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他將門輕手關上,然後才對著裴恒開口:“裴總,有空嗎?”?裴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陸少相約,我自然是有空的。”
“那行,我聽說你業餘喜歡玩拳擊?正巧,我也有這個喜好,打一場?”
“好啊。”
裴恒看了一眼病房裏麵的薑如蜜,含笑就應下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電梯,醫院附近就有個拳擊俱樂部,並不遠。
陸正軒離開之後,病房就剩下薑如蜜一個人,但沒多久,蔣明明就帶著文件過來了。
看著還不能行動自如的薑如蜜,拿著文件的蔣明明十分的為難:“薑總,要不您還是好一點兒再看吧?”
薑如蜜笑了一下:“行了,我隻是腰用不上力,不好動而已,眼睛和腦子都是好的,文件給我吧,這都已經快八月了,新品的小樣派送套裝準備好嗎?”
她一邊翻著文件一邊問蔣明明,然而蔣明明卻遲遲不回話。
薑如蜜覺得有些奇怪,不禁偏頭看向她,見她怔怔地看著自己,薑如蜜不禁挑了一下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因為傷在腰上,她這些天基本上都隻能夠躺在病床上了,洗漱也不是很細致,臉上要是真的有點什麼東西,也不是很奇怪。
隻是想到剛才陸正軒和裴恒兩個人都來過,薑如蜜頓時就覺得尷尬了。
蔣明明聽到她的話,連忙搖頭:“不是的,您臉上很幹淨。”
“那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說著,她頓了頓,笑道:“蔣秘書,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蔣明明囧了囧,但她也知道薑如蜜是在開玩笑。
她看著薑如蜜,有些猶豫:“薑總,最近外麵都在傳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他們說,您這刀是為了給裴總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