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抬手揉了一下太陽穴:“悅悅,裴恒不是你能喜歡的男人。”
但凡江悅喜歡別的人,他也不會有這麼大反應。
可那個人是裴恒。
江鄴想起薑如蜜,就覺得毛骨悚然。
江家別墅終於安靜了下來,薑如蜜坐在副駕駛,怔怔地看著前麵的路,想起歇斯底裏的江悅,她不知道怎麼就覺得眼睛有些熱。
原來當年的自己,是這麼的不堪的。
可惜了,如今的江悅有她親哥攔著,可當年的她,卻什麼都沒有。
想到這些,她有些忍不住:“停車。”
一旁的裴恒看了她一眼:“不舒服?”
“我讓你停車!”
她收回手,情緒有些高亢。
裴恒挑了挑眉,將車子停了下來:“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薑如蜜就下了車。
新鮮的空氣竄進鼻息,薑如蜜終於冷靜了幾分。
她抬頭隔著那擋風玻璃看著駕駛座上的裴恒,雙眼紅得就像是滲著血一樣。
裴恒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大概三四秒,然後薑如蜜轉開了視線,抬腿往前走。
她走得不快,走了將近半分鍾,也不過才走了十多米。
裴恒皺了下眉,開門下了車,抬腿跟在她的身後。
夜晚的路燈下,身後的人的影子特別的明顯。
薑如蜜卻沒有回頭,她並不想和他吵架。
可是她又實在是不想和他在同一個空間裏麵待著,那種往事湧上心頭的羞恥和痛苦讓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和他那樣的和平共處。
晚上九點多,路上的車不少。
有車主看到薑如蜜,本來想停下來載她一程的,但看到跟在她身後的男人,都作罷了。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薑如蜜覺得有些累了。
她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走過來的裴恒:“你跟著我幹什麼?”
“累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對她剛才突如其來的發神經沒有一句的過問。
薑如蜜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裴恒,你是不是覺得我像是個笑話?”
“為什麼?”
他看著她,問得很認真。
薑如蜜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的無力過,她有些後悔自己回來了,可是又不甘心。
後悔和不甘心這兩種情緒拉扯著她,偶爾她還要承受被往事折磨的痛苦。
“因為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個笑話,你清楚地知道我回來要幹什麼,可是你卻從來都不怕我真的會對你做些什麼。”
聽到她這話,裴恒收了臉上的笑意。
他伸手將她拉到懷裏麵,剛想開口,懷裏麵的薑如蜜突然之間張嘴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眼淚滴在他的脖子上,裴恒低頭看著她,不禁皺起了雙眉。
太燙了,燙得他的心口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