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蜜一走,裴恒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沒有了。

他看著許長生:“許總,我想我和薑如蜜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許長生挑了一下眉:“確實,你們之間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不知道都不行。不過我和如蜜的事情,我想裴總你可能不是很清楚。”

“我倒是不知道她跟你還有什麼事情。”

許長生笑了一下:“我想娶她。”?“那您真的是想太多了。”

“是嗎?”

裴恒沒有說話,一雙黑眸陰戾得嚇人。

許長生也收了臉上的笑意:“我比你年長了十歲,多走了十年的路,也經絡過婚姻愛情,我比你更清楚她想要什麼。”?“這可不見得,你知道薑如蜜現在想幹什麼嗎?”

許長生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裴恒嗤了一聲:“她想要我死。”

說著,他就笑了:“我能給她她想要的,但是你能嗎?”

許長生看著他笑了起來:“裴恒,你知道十年前我也是跟你一樣的嗎?”

“我跟你不一樣,許長生。”

聽到他這話,許長生眯了眯眼:“是嗎?可是如蜜說過,我跟你很像,所以她有點怕我。”

這話無疑是會心一擊,裴恒看著許長生,也不知道在掙紮什麼,可他臉上卻是帶著笑的,一片從容,仿佛許長生的話沒有半分的影響:“女人總是對初戀念念不忘的。”

“如蜜對你念念不忘什麼?不忘你毀了她的雙手毀了她的夢想嗎?”

“那也是忘不掉的。“

他看著許長生,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薑如蜜每次被他說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就恨不得撕了他的感受了。

他現在就恨不得想撕了許長生,可是不行,場合不對。

許長生微微挑了挑眉:“裴恒,你太小看一個女人離開你的決心了,你現在能留住的,也不過是她的人而已。”

說著,他頓了一下,“或許不久的將來,你連她這個人都留不住。”

“我倒是不知道許總也有這麼狂妄的一天。”

見他還不肯認輸,許長生笑了一下:“那就拭目以待吧。”?“行啊,那就看看,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許長生搖了搖頭,將手上的香檳一飲而盡。

裴恒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驕傲太自我了。

薑如蜜在外麵幾個商場上的熟人聊了一會兒才看到裴恒出來,他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可是一雙眼睛裏麵的神情卻十分的嚇人。

她不禁皺了一下眉,不知道她離開之後,裴恒跟許長生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走神間,裴恒已經走過來了:“走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薑如蜜不禁挑了挑眉:“現在才八點多,你先走。”

他沒說話,直接拖著她就往外走。

“你幹嘛裴恒!”

礙著人多,薑如蜜也不敢大聲質問他,隻能壓著聲音問。

“回了,沒什麼意思。”

“你放開我!我大衣還沒有拿!”?聽到她這話,裴恒才鬆了手。

薑如蜜冷眼看著他:“你對我撒什麼氣。”

他看了她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突然抬手摸了一下她身後的頭發,“嗯,我不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