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他這話就呸了一聲,罵他沒情趣。
他看著她就笑了:“情趣是什麼,能當飯吃嗎?”?她似乎生氣了,從他身上下來,推開他就要走,可卻被他拉住了,人摔倒了他的懷裏麵,還不忘翻了個白眼:“情趣不能當飯吃,勞煩裴總鬆個手。”
他哪裏會鬆手,香軟於懷,忍得住的都是不舉的吧??那時候他總是很喜歡按著她就做,覺得薑如蜜身上好像有什麼魔力,勾得他樂此不彼的。
她也曾經罵過他不知節製,可他都是身體力行地給她答案。
舊事上心頭,他發現其實他跟薑如蜜在一起的時候,也給過真心的。
那時候他也確實是開心,她脾氣雖然不好,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就是性子嬌了一點,需要人讓著。
他那會兒也是憑著心情行事,可很多時候真的鬧起來了,他不低頭,她就會自己找法子低頭,或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抱著他悶聲地要他哄。
那時候的薑如蜜真是可愛,以至於時隔三年再見到她,他都懷疑她是不是換了個人,渾身都是刺。
可他也知道,那些刺都是他親手紮上去的,他要抱她,也就紮到他身上了。
活該。
“裴總。”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跟前,裴恒將剩下一半的煙摁滅扔進拉近捅裏,彎身上了車。
車廂裏麵沒有人說話,裴恒偏頭看著車窗外,卻想起薑如蜜以前最喜歡在車上靠著他的肩膀。
她那時候似乎很喜歡抱他靠著他,在別墅裏麵的時候動不動就從身後抱他,有時候是正麵熊抱,有時候是直接從側麵倒過來伸手就抱他的脖子。
他在車上喜歡閉眼假寐,有一次剛閉上眼就感覺肩頭一沉,睜開眼發現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著他,見他看過去,她好自露陣腳地說了一句暈車。
酒精作俑,從前不在意的事情一點一滴地湧出來,裴恒突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抬手捂住了眼,想捂住自己最後的自尊。
陸正軒和梁月結婚的那一天,裴恒很早就到場了。
看到他,陸正軒沒說什麼,隻是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去招待別的人了。
裴恒自己往裏麵走,可是裏麵的貴賓位裏麵根本就沒給他安排,發現這件事情之後,他打算到後麵的普通席位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卻不想剛轉身就碰到了走過來的許長生。
他挑了一下眉,率先打了招呼:“許總,好久不見。”
看著他,許長生笑了一下:“好久不見,裴總,聽說前段時間你入院了,沒什麼大礙嗎?”
“許總客氣了,我要真的有什麼事情,今天也不會站在你的跟前了。”?許長生抬手抵了一下唇邊:“也是。”
裴恒不待見許長生,並不是因為許長生趁火打劫,而是因為許長生在法國的時候追過薑如蜜,而薑如蜜在懷孕的時候也特意見過他。
雖然他知道薑如蜜不喜歡他,可是男人對自己的情敵總是有種天然的排斥,更何況許長生的那個前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我聽說周小姐最近在追你,看來許總的好事將近了。”
裴恒哪壺不開提哪壺,許長生的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他看著裴恒,也不客氣:“聽說裴總在找如蜜,不過我想你應該找不到她了,畢竟她一直都想離開你。”
裴恒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這時候,周穎出現了:“聊什麼呢,好像聊得挺起勁的?”
裴恒不喜歡周穎,冷哼了一聲,越過她們走向了外圍。
許長生也不喜歡周穎,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入了座。
不過許長生不是很幸運,陸正軒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把周穎安排到他旁邊去了。
周穎見他坐下,也坐了下來,側身到他的身旁:“薑小姐是你送走的吧?”
許長生冷著臉看著她:“你說話得有證據。”
周穎笑了一聲:“沒有證據,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是你。”
薑如蜜沒有幫手,是不可能這樣瞞天過海地離開的。
婚禮很快就開場了,許長生拍了一張照片,發了一份郵件出去。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他的手機突然之間震了一下。
他點開,那短信隻有兩個字:謝謝。
許長生勾唇笑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他將短信刪了。
八點半,裴恒看著台上的陸正軒開完香檳,也起身離開了。
薑如蜜看不到的,他就替她看。
反正陸正軒結婚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跟他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