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個血肉模糊,雙腿一片肉泥,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十根手指頭全被剁下來的物體還算是人的話,那他算是見識了,服飾上區分那團還有呼吸,正在緩緩蠕動的怪物就是言毀了!
西北地廣人稀,修行者就更少了,修行者一少,自然也就沒有多少高手,以前有個叫元正和尚的強者,已有天階中期修為,後來被言毀出其不意宰了,他是幫凶之一,元正一死,西北地區最強的修行者便是言毀。
西北最強的言毀被人折磨成了非人模樣,那對手又該是何等恐怖的家夥?他目光僵硬移動,看向正在獰笑的葉楓,腦海轟的一聲炸了,他認出了葉楓,但是不相信言毀會敗在葉楓手裏。
看情形,言毀已被折磨有段時間了……那名修行者腦海亂了,他修為不高,之所以能隱藏修為,是因為修了旁門左道,論修為最多隻有黃階初期,言毀都不是對手的強者,那他就更打不過了,想到這裏連滾帶爬跑出密室。
葉楓鬆了一口氣,那人如果選擇動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睜著眼睛目睹對方如何收割自己的生命,不料那名修行者膽怯如鼠,慌不擇路的逃竄。
葉楓明白不能繼續折磨言毀大師了,果斷一劍宰了言毀,正準備招呼秋樊昕離開這裏,卻見秋樊昕滿臉驚恐的縮在了角落。
葉楓心下一黯,自己炮製言毀和尚的手段秋樊昕看在眼裏,對自己產生了抵觸心理,或許在少女心智尚未成型的世界觀中,如此殘忍的做法過於極端了,他默默的歎了口氣,卻發覺腦海混沌一片,連忙拄著劍身不讓自己摔倒。
秋樊昕努力克製恐懼,告訴自己言毀的下場是他罪有應得,可是聯想到葉楓方才殘酷的手法,還是忍不住內心恐慌。
葉楓勉強一笑,抹了抹臉上的血水,挪動腳步走向秋樊昕:“能走路嗎?”他記得秋樊昕中了茶毒,是以有此一問。
秋樊昕上衣被言毀撕的不成樣子,但關鍵部位還能遮掩,她緊了緊衣服,緩緩搖頭,目光中的恐懼消散不少。
葉楓釋然一笑,一手撐著天問,一手扶起秋樊昕,疲倦道:“先離開,那名修行者應該知道了我的身份,遲則生變,否則四大傭兵團一到,我們都得遭殃。”
秋樊昕用力點頭,無奈實在使不出多少力氣,用同病相憐的口吻自嘲道:“為何我們每次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磨難?葉楓,你是掃把星啊!”
這句話開口,證明她內心的恐懼感又降低不少,因為已經會開玩笑了,葉楓咧嘴笑道:“這話同樣是我想對你說的,每次和你走在一起準沒好事……喂,你別壓過來啊,我沒力氣了。”
……
那名修行者果然將葉楓的消息散播出去了,並且將元正和尚之死也栽贓到了葉楓頭上,連帶著還有言毀和尚,消息迅速傳遍修行界,引起嘩然大變。
葉楓的身份未能得到證實,可多說人相信葉楓是島國人,現在又將西北第一強者元正大師殺了,那可是三禪寺的元老,所有的一切,向著更不利葉楓的方向延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