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將晚餐放在您的門口了,記得出來吃。”保姆將新的餐盤放在夏一冉的房間門口,拿走中午已經涼掉了餐盤。
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保姆再一次敲了敲門。“夏小姐,您自己在裏麵還好嗎?”
夏一冉倔強的伸手擦了擦掛在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疲憊的閉上眼睛淡淡地回答道:“我沒事,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夏小姐,您已經一個人在裏麵待了一天了,您確定沒事嗎?您的身體不好,我可害怕您扛不住啊。”保姆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真誠的關心,夏一冉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關心她嗎?嗬嗬,現在開始在她的房間門口假惺惺的擔心起自己的身體來了,可是當初自己需要他們的時候,高呼求救的時候,這些假惺惺關心她的下人呢?他們在哪裏!
“你走吧,你走啊,我讓你走,你沒聽到嗎?”夏一冉回手惡狠狠地拍打著身後的房門,好像這樣做,她就能夠直接透過這道房門直接拍到對方的臉上一樣。
夏一冉獨自對著房門,發泄著自己內心的鬱結和難過。
是的,她這輩子就錯在自己太天真,天真到將童依夢當做是自己的朋友,所以眼睜睜的看著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男人和童依夢走到一起,竟然還心大的笑著準備祝福,在被人搶走了自己的男人後還以為是自己多餘!
直到自己遍體鱗傷後,才知道自己才是那個被耍的團團轉的傻子。沒錯,她就是個傻子,明明心中有那麼多的怨恨,可是就是做不到出手傷害任何一個人,可是最後呢?還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傷害她?
保姆聽到這個聲音更是慌了起來,她不知道夏一冉是在用什麼東西打門。
“夏小姐,請您把門打開,讓我進去看一眼好嗎?我保證隻看一眼。”保姆苦苦哀求著,管家不在了,她一個小保姆,現在是手忙腳亂,也不知道待在房間裏麵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主,如果伺候不好又會怎麼樣。
小保姆如今真是半分怠慢,半分差池也不敢有。而且這個夏小姐從早上起就把自己關在這間房裏,心情好像很不好,又不肯出門,甚至連東西也不肯吃一口,她實在是害怕夏一冉自己會做出一些想不開的事情來。
先不說責任的問題,她其實覺得這個姑娘怪可憐的。自從這個姑娘來到這裏後,自己就是她的廚娘,她的各種補湯都是要經過自己手的,作為一個女人,她自然是知道夏一冉喝的到底是什麼湯。
是女人小產過後,喝來補身體的湯。
可是這個姑娘就這樣一臉慘白的來了,身邊也沒跟著個人,而且在這個姑娘來後還沒到兩天,原本住在這裏的蘇小果姑娘就離開了,這使得這個姑娘看起來更加的孤苦伶仃。
“滾啊!我叫你滾聽見沒有!”夏一冉現在誰也不想相信,自然也不會去想站在自己門口的女人是否真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她控製不住地出聲咆哮起來。
“夏…”站在門口的保姆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隻突然伸過來的大手攔住。
保姆轉頭,對上一雙淩厲的眼睛。目光越過這個讓人心生敬畏的人,保姆看到了那個當初將她雇來這裏的男人。
“老,老爺。”保姆連忙慌張的低下了腦袋。這裏是唐皓南私人買下來的地方,但是當初是許城代替唐皓南買下來的,這裏的人也隻見過許城,並沒見過唐皓南,所以此時隻認許城是老爺。
許城也沒有心情和她解釋,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還有擺在地麵上,一份明顯是新做的飯菜,以及另一份已經冷掉的飯菜,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唐皓南。
自從上了飛機,自己老板的臉似乎就被冰塊凍住了,從始至終也沒變過表情,跟隨唐皓南多年的許城再明白不過,自己的老板已經站在了爆發的邊緣。
“夏小姐在裏麵?”許城問。
“是的,夏小姐已經在裏麵待了一天了,一天都沒吃飯了。”保姆一點也不敢隱瞞的如實說道。
“怎麼不找管家將門打開,管家呢!”眼看著唐皓南的臉色又暗沉了幾分,許城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窩了。
“管家不知道去哪裏了,我也找了管家一天了,可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保姆老實的答道。
“把門給我撞開。”聽著許城和保姆的對話,唐皓南算是聽明白了,就是沒有鑰匙了,現在除了夏一冉從裏麵打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劈手一指,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裏分明寫著,如果許城不能夠把這扇門打開的話,他不介意將許城當作撞門石,將這扇門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