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靈降世(1 / 3)

詹拮城的屋子還是以前老私塾先生留下的,三張桌子顯得格外惹眼。

一張小的供奉著老先生的靈位。

一張最大的當做書案,擺放文房四寶,累著很高的書籍將本就狹小的屋子硬生生隔成了裏外兩間

一張不大不小的是飯桌,兩菜一湯。

這張飯桌戴雨農並不陌生,八歲那年的雪來的很晚也很大,他在這個桌子上喝了一碗熱湯還是肉湯。

這頓飯很樸素也很怪異,一葷一素,一碗魚湯。

詹拮城是草頭村的私塾先生,可不論是戴雨農還是宋清阿都不是他的學生。

“都放開些,不必拘謹。”詹拮城微笑道。

戴雨農和宋清阿對視一眼,各自點頭。

詹拮城好似自說自話:“說來奇怪,我這儒家一脈好似都是代師收徒,先生家中做,徒弟領上來。”

“特別是我家先生當年更是太師公帶徒授業。”詹拮城說的是一件小事,趣事,但臉上洋溢不盡的自豪與驕傲。

他的大師姐很有名,是方雲洲鼎鼎有名的女詞人,詞家一大宗。

他的先生如今是文廟儒聖。

他的師伯更是手眼通天的存在。

他的師公更是了不得,仙人境也好,飛升境也罷,沒活夠一萬年的存在隻配稱他為“那個前輩”!

好像儒家他這一脈隻有他算不得什麼東西。

戴雨農說不出什麼阿諛奉承的話,宋清阿更不會說。

她隻是發自內心的說道:“詹先生之學識也能開儒家一宗。”

詹拮城擺擺手莞爾一笑:“儒家自古一脈,小妮子這話可不得亂說。”

詹拮城話鋒一轉看著戴雨農問道:“以真龍之屬,換仙劍候補,雨農你覺不覺得虧了?”

戴雨農搖搖頭說道:“詹先生您知道的,對於山上之事,我不了解,也談不上虧不虧。”

宋清阿這時候解釋道:“真龍直屬傍身,對你的修行有很大裨益,說直白一點就是你境界突破會更快,也會大道無形之中遇到很多機遇。”

“水草,我會還給你的,我會好好照顧它。”宋清阿又補充道。

戴雨農無奈道:“沒事,我們這屬於互幫互助,不必客氣。”

詹拮城莞爾一笑,伸手一抓,已神仙法術從戴雨農身上拘押出一棟拳頭大小羊脂白玉一般的小樓。

戴雨農有些咋舌,一會功夫沒見這還是他之前看到的那棟小樓嗎?如今看上去真不是人間之物了。

“這棟小樓,天然對劍器壓勝,這也是為何鐵匠讓你在天哭鍛造完畢之後交於戴雨農一段時間的原因。”詹拮城解釋道。

接著又將小樓送回戴雨農體內笑道:“你們倆可真是天作之合。”

宋清阿麵不改色,氣定神閑。

戴雨農尷尬的低著頭。

從第一世到現在,他還是那種對感情木訥的少年。

即便在釣台天下,十五六歲的男女就可以昏嫁,但聽到詹拮城這麼打趣自己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他還是不好意思,越發覺得這個十四歲皮囊下藏著一個猥瑣大叔。

“加起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害羞了?”詹拮城這句話讓戴雨農心裏咯噔一下。

宋清阿也看向戴雨農。

戴雨農問道:“原來您早知道了。”

詹拮城自然知道,可以說他不遠萬裏從穹廬天下來到這座釣台天下就是為了戴雨農,為了薪火相傳,為了扶起一顆新世界的新苗子。

詹拮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從草頭村的起源開始娓娓道來。

“這座天下到底是不是三教祖師開辟的還不好說,但是單憑名字釣台可以看的出這座天下的布局並不簡單。”

宋清阿眉頭一皺,像詹拮城這樣的存在隻有想說,隨便一兩句都是道破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