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懸劍樓(2 / 3)

天幕中的大戰還在繼續。

詹拮城的陰神化作弄弄黑氣籠罩在神靈底部。

神靈頓時麵容變得極為猙獰可怖,整張臉都扭曲到一塊好似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詹拮城如今是這座草頭洞天的天君,對這片天地有著絕對的掌控,法則秩序盡在他手,這也是為何詹拮城利用文字獄將神靈真身強行拘押至此的原因。

“人類!你真要與我鬥個魚死網破?你真以為我不敢以真身示人?你要知道想殺我很難,而我想逃卻很容易!你就不怕我將來殺盡你親人好友?”

神靈嘶吼著威脅道。

詹拮城置若罔聞,臉上更是露出恥笑。

“我求你去殺!”

詹拮城從袖中乾坤中拿出一幅搜神圖。

這是天地自行演化的產物,記載了當年神靈如雨墜入人間之後被穹廬上的生靈圍剿的場麵。

天然對這些神靈有著壓製。

大手不停的捶打著那座大山。

神靈小腿以下已經徹底淹沒在黑霧之中。

“那團黑霧是什麼?好像這個孽畜很害怕這東西。”杜玉府問道。

“應該是文廟那邊替詹拮城出的注意,取巧煉化了光陰長河的一截,這些神靈對時間法則極為恐懼。”齊茂營解釋道。

一大一小談話之間,橫生枝節。

那座開山印演化的大山怦然炸碎。

巨大的石屑散落四處,卻沒有砸到草頭村的一草一木。

那幅搜神圖徹底展開,一座小世界將二人籠罩。

一處洞天之中,在展開一座小天地。

這種掣肘對神靈而言當真是如入泥潭。

戰局好像一邊倒的形式,但詹拮城卻不敢掉以輕心。

神靈戰力的恐怖如何?在文廟的秘境中有詳細記載。

搜神圖中,有條黑色大河。

波濤翻湧,黑色的浪花如同鯉魚躍龍門般從河麵上跳起。

那尊神靈餘孽此時隻有胸脯以上露出河麵。

“你要知道我並未全力出手,現在收手還來的及,我隻帶走那個孩子,這座洞天我可以完完整整送給你們人族!”神靈說道。

“什麼高高在上的神靈,還不是要趴著和我們做買賣。”杜玉府嗤笑。

戴雨農指了指自己向宋清阿問道:“是要我嗎?”

宋清阿順了順頭發,覺得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是草頭村的村民肯定不是來找我的。”

戴雨農尷尬一笑,心裏也沒個底,最好還是別來找他的。

宋清阿餘光看了他一眼,要是詹先生不說她還真看不出這個心智淳樸的少年已經二世為人三十幾歲。

天幕之下的搜神圖的小世界中,詹拮城手段齊出打的這尊神靈餘孽毫無招架之力。

詹拮城是真不知道這尊神靈是太聰明還是怕死到一個地步,都這個境地了還不肯顯露真身來個魚死網破。

“人族修士你當真不怕死?”神靈再次開口訓斥,很顯然它也動了肝火。

“達則接濟天下,不可獨善其身!”詹拮城聲如洪鍾,就如同在私塾裏講學一般。

道理在書裏,更在書外。

什麼是言傳身教,如今的詹拮城就是。

“砰!”那尊神靈餘孽,雙手拍案竟是直接飛出黑色河麵。

一團團白色的煙霧瞬間被黑色河水吞沒,一道神虹宛如利劍一般衝天而上,一副搜神圖瞬間被一分為二。

三花聚頂。

詹拮城陰陽兩神歸位,雙手各持一半搜神圖!

“神靈果然難纏,一幅搜神圖毀去卻隻逼的一尊神靈顯露真身而已。”詹拮城惋惜的收好被撕成兩半的搜神圖。

與詹拮城遙遙對峙的是一具模糊的身影,渾身被白色光團包裹。

“找死!”神靈化作神虹向著詹拮城襲殺而來。

散去了一座投影,又被打出原形,對於神靈而言就如同獅子搏兔反被掰了牙要了尾巴。

詹拮城不動神色,任由神虹向他撞來,他就像朝歌城外的長城紋絲不動。

兩者相撞並沒有引來驚天之色,和驚天動地的大道嗡鳴,隻是向靈力波動讓整個虛空都在顫栗。

草頭村更是地動山搖,那條圍繞著草頭村的富水河險些倒灌逆流。

詹拮城將廝殺地點選擇草頭洞天也是無奈之舉,隻要在草頭洞天裏詹拮城才能將勝算預計在最大化,畢竟一座洞天的天君擁有著絕對的先發製人。

也正是如此詹拮城才能更好護住草頭村的一草一木,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需要猿翼山上的鐵匠暗中穩固洞天山河。

一位儒家學子一位神靈餘孽短暫接觸卻已經交手不下百記。

兩人身形再度拉開。

神靈餘孽身上籠罩的光團暗淡了幾分。

詹拮城嘴角溢血,他右手正握著自己的左臂銜接斷臂。

三花聚頂元嬰大成,如今卻是玉璞琉璃聖體。

草頭村外的齊茂營麵色難堪,不僅僅隻是因為詹拮城已經躋身上五境而是因為詹拮城的氣息還在節節攀升。

村裏村外,兩個少年齊聲向著身旁另一人問道:“這是什麼境界?”

村裏村外異口同聲:“真正的仙人!”

“就這?”神靈問道,他的聲音不在像先前那般空靈反而充滿磁性很是動聽。

這場架打下到現在說話更多的反而是這個高高在上的神靈,詹拮城覺得有些絮叨,也難得和他廢話,隻是淡淡地突出兩字“借劍!”

坐在門檻上的戴雨農忽然身體緊繃,他眼睜睜看著自己體內的那棟羊脂白玉般的小樓從他體內飛出,然後被拘押自天幕之下。

瞧見這一幕,早早就躲進老村長宅子裏的劉大慶忍不住推了推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老村長叫道:“這他娘就沒天理,那個人一脈的儒生就這麼不講道理的嗎?做事不講道理說幹就幹,破境不講道理說破就破,還是個劍修?”

老村長敲了敲旱煙杆子一語道破天機說道:“才仙人境仗著天君頭銜就直接合道了,這場架贏下來活著也難受。”

猿翼山上天哭橫空出世,劃出一道長虹就如同留下一道銀河。

詹拮城傲立小樓頂端,一手持劍一手負後。

這一次是詹拮城率先發難!

詹拮城手持天哭直來直往沒有絲毫花裏胡哨的路子,劍尖直指神靈麵門!

天哭所過之處將神靈牽引的法則係數斬斷絲毫不留。

兩人再次碰撞到一起,不曾輾轉戰場,隻留下一道道玄而奇妙的霞光。

那些霞光都是從神靈身上斬掉的白色光團裹挾著天哭的劍光。

這些霞光顏色各異,大小不一,很顯然除了劍氣劍光之外還摻雜著很多道法。

霞光有的小如芥子,有的大過數裏猶如天上晚霞。

二人周身更是靈氣混淆不堪。

詹拮城每遞出一劍除非被神靈擊潰,不然就會懸停再此久久不散,詹拮城將草頭洞天的法則秩序運用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