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飛劍凝雷,飛劍糜瀆(2 / 3)

杜玉府轉身就關上了大門,心中那種嫉恨絲毫沒有掩飾。

齊茂營正躺在竹椅上納涼,以神仙手段拘押來徐徐清風很是清涼,看著杜玉府重新坐回棋盤前繼續自己與自己對弈,他說道:“在這個世道,大人物的確可以改變一個小人物的命運,但命運一事休論公道。”

杜玉府落子之後哀歎一聲有些感傷問道:“我現在是不是被詹先生這一脈儒家掃地出門的喪家之犬?”

齊茂營對杜玉府的這個說法來了興趣起身正襟危坐大道:“任何一個想法一旦根深蒂固都會對你的大道造成影響,至於你說的喪家犬肯定是不對的,相反最初你是被詹拮城搶過去的,不然我也不會對詹拮城有如此大的恨意。”

杜玉府神情變幻,微微一笑,繼續落子。

戴雨農歎氣搖頭,站在杜玉府的門前久久沒有離去。

他自己其實什麼都沒做,可最後什麼都做了。

交代好詹拮城交代的一切之後,已經是傍晚,宋清阿又坐到了門檻上不看空落落的院子了,而是抬頭仰望皓月繁星。

踏上修行以後戴雨農明顯覺得精力充足很多,一天一夜沒休息也不覺得疲憊。

戴雨農坐在宋清阿身旁,感慨道:“這幾天讓我恍如隔世。”

宋清阿不置可否,雲淡風輕的說道:“慢慢習慣就好。”

戴雨農陷入了沉默,他突然很好奇穹廬天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宋清阿的家鄉又有著怎麼樣的風俗?可催長出這樣一個女子?

戴雨農輕聲問道:“你好像有很多心事?”

宋清阿微微一笑側過頭看著戴雨農說道:“之前的確有很多,現在少了很多,現在也隻是想想那些心事。”

戴雨農有些不理解忍不住吐槽道:“年紀輕輕哪來的那麼多心事?”

宋清阿沒好氣的捶了他一下奚落道:“先前還大義凜然說山上修行不問歲數。”

戴雨農訕訕一笑,又陷入了沉默。

在詹拮城生死還未落定之前宋清阿其實很少說話,更多是隻聽不說,如今倒是話多了些。

還是詹拮城的那句“一朵花盛開就會有千萬朵花盛開,身上擔子沒必要太重。有些事我做是天經地義。”讓宋清阿寬慰了很多。

宋清阿與戴雨農相比身世實則一樣淒慘。

都是孤兒,都是隻能看著自己的影子想著自己的父母。

相比戴雨農宋清阿實際上身世更淒苦。

宋清阿突然問道:“你之前的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戴雨農愣了一下,思稱了許久回答道:“其實和這裏有些差不多,人類也可以在天上飛水裏遊,一日行程千裏。”

戴雨農補充道:“這邊叫禦風,禦劍,我老家叫坐飛機!”

戴雨農說了很多,宋清阿默默聽著有時候還會出聲詢問覺得不可思議,例如戴雨農說,兩個人相隔千萬裏遠,也可以互相通過聲音交流,也可以麵對麵交流。

看著宋清阿有些難以置信張大嘴巴的樣子,戴雨農莫名覺得好笑。

這有什麼值得驚愕的?什麼飛機,遊輪,電話,視頻對話,比較這個世界的神仙法術那不都是玩具?

這一夜很普通,星星隻是一閃一閃眨著眼,沒有什麼乾坤顛倒鬥轉星斜,天地異象。

一個少年想著說著,一個少女聽著想著,夜深人靜互相倚靠,不知不覺緩緩入睡。

第二天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戴雨農就習慣使然自己醒了。

以往采藥都得清晨去,有露水顯得新鮮。

戴雨農朦朦朧朧有些恍惚,直到看到身旁靠著門欄熟睡的宋清阿他才回過神,想起來這幾天一個個小小的草頭村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