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飛劍凝雷,飛劍糜瀆(1 / 3)

灶房的鍋裏還溫著一些剩菜剩飯,是本打算留給詹拮城的,畢竟昨天傍晚詹拮城都是說的多吃的少。

重新將飯菜放回桌上,伴著清晨的晨曦宋清阿大快朵頤吃的很痛快。

她雖然不喜歡賒瑕但不得不承認王賒瑕的出現讓她很心安,最起碼可以保證詹先生不會身死道消。

就如同在朝歌城的長城上,這個人間最逍遙的十四境大修士隻要往哪一杵對麵的那些大妖都會發怵。

戴雨農沒有坐下來吃飯,而是整理著詹拮城留下的一件件東西,其實都是些書籍和手記手抄。

一本本書籍和冊子上都有詹拮城的落款,是一個個人名,戴雨農將這些書籍冊子按照詹拮城的落款如數送到了各家門前。

有些還沒早起的戴雨農就會將書籍和冊子放在門口或窗沿上,村裏人之間都互相認識,平常出門也都是門不閉戶。

送完第一批戴雨農重新回到詹拮城的小屋子的時候,宋清阿已經收拾好桌子和造訪坐在門檻上發呆。

草頭洞天破碎之後,淪為真正的草頭村,今日的日頭格外的發狠,一改以往的冬暖夏涼。

戴雨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跨過門檻又開始真理書籍和冊子,戴雨農突然想起那個壞腦殼名叫王雲光的神仙向宋清阿問道:“那個抱著棺材從天而降的叫王賒瑕的是個什麼來頭?”

宋清阿右手墊著膝蓋上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回道:“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的老王八蛋,穹廬天下最大的紈絝子弟。”

短短一句話簡單明了,戴雨農細細回想著王雲光先前的言行舉止還真沒錯。

“你要不要休息下?”戴雨農問道,畢竟宋清阿身上還有傷。

宋清阿搖了搖頭就盯著院子,此時她的心境就如同這院子一般空落落的,這是在朝歌城從來沒有的。

“你才修行幾天啊?先前被人打得咯血不止如今都生龍活虎的,我還能比你差?”宋清阿打趣道。

戴雨農撓了撓腦袋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說道:“我等會回去給你把草藥拿來,你自己煎的喝了。”

宋清阿打量著戴雨農遲疑片刻突然問道:“你真加起來三十幾歲的人了?”

戴雨農嘴角扯了扯,之前是尷尬那麼現在就是正兒八經的難為情了,他突然記起之前劉大慶侃大山說過的一句話,“山上修行不是不問歲數嘛!”

宋清阿被這個呆子逗笑了,笑眯眯的問道:“要不要我幫你送幾家?”

戴雨農已經重新收拾好一部分書籍冊子抱在胸前累的老高,他拒絕道:“你也不認識路啊,你就好好歇著。”

宋清阿想了想還真是,隻好哦了一聲從門檻上騰出位置仰躺在屋裏的長凳上,雙腳觸地,雙手攤開自然垂在兩側,一副人間無趣的模樣。

戴雨農這回速度要比先前快許多。

手裏拿著最後一本名為《三略.六滔細解》的冊子,很明顯這是詹拮城的手抄本,裏麵詳細記述了詹先生的注釋。

這是詹拮城特意留給杜玉府的。

戴雨農剛準備敲響杜玉府的大門,杜玉府好似率先聽到了戴雨農的動靜,隻是將門推開了一個縫,鑽出腦袋問道:“幹嘛?”

戴雨農指了指手中的冊子說道:“詹先生留給你的。”

杜玉府這才打開一邊的木門,接過戴雨農手裏的冊子隨意翻了翻又扔回了戴雨農的懷裏。

戴雨農頓時臉就拉了下來,很是陰沉。

這也是杜玉府頭一次看到戴雨農這般神情,以往無論他怎麼奚落、取笑、埋汰戴雨農的時候都不曾見過戴雨農真正動怒。

杜玉府突然大笑道:“還真是尊師重道!”

杜玉府一手扶著門欄背靠在拴著的另一扇門上,很是不屑的說道:“我敬重詹先生是因為他的學識和品德,但不得不承認詹先生能遇到我這樣的學生是他的福分,既然他真正的弟子隻有你,那我怎麼能無功受祿?自己留著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