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紅衣(1 / 2)

離著還有飛升城半裏路的距離,戴雨農猛地發力單憑強悍的體魄騰空躍起猛地然後猛地砸向地麵,整個大地都為之一震。

戴雨農蹲下身子,理了理宋清阿的秀發隻是說了句抱歉。

他心如刀攪。

宋清阿隻是抬了抬眼皮,卻始終還是沒能睜開眼去看他一眼,她隻是躺在他的懷裏昏死了過去。

戴雨農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卻沒能得到回應。

戴雨農橫抱起宋清阿正要進城,頭頂上卻傳來一道極為冷漠的聲音“滾!”一個字霸氣無比,竟是讓戴雨農一時間心生懼意。

但戴雨農並未收回腳,一腳在前,一腳在後,他抬頭看向城頭,那是一個偉岸的身影,渾身籠罩一層淡淡的雲霧,瞧不見真容。

斜靠在城門上的應鉞正要走出城外,卻被身旁自家先生死死拽住,中年書生對著他搖了搖頭,應鉞眉頭緊皺卻無可奈何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中年男子知道,這位大皇子,自己的學生不高興了,可那又如何?這是飛升城。

城牆上的那個人說什麼才是什麼。

“幫著這小子盯著這個姓宋的姑娘這麼久已經仁至義盡,要不是我們在這先不說她先前收起的飛劍,就憑她的姿色不知道又要惹來多少是非!”中年男子語重心長說道。

應鉞沒說話,隻是看著旁新河走出城門戰在戴雨農一旁。

應鉞這才開口說道:“足以證明這次你可能錯了!”說著他並也跟著走去城門,中年男子隻好跟上。

旁新河對身旁的兩人視而不見,隻是對著戴雨農說道:“她要是醒了,還麻煩少俠告知她一聲,務必照佛我家少主,讓他安全離開這座天下。”

旁新河又轉過頭對著中年男子說道:“應鈞怎麼說也是二殿下,我死了不要緊,他要是也死在這座飛升城,我勸你最好也死在這裏,不然回到了慶安,你狄受琦隻會死的更慘。”

旁新河正說著,戴雨農卻又將另一隻腳踏了出去,他抱著宋清阿搖杆挺的筆直,開口問道:“為什麼?”

應鉞嘴角掛著笑意,不是譏諷,不是覺得好笑,隻是覺得應該這樣才對。

狄受琦看著戴雨農,皺眉,難不成這是個傻子?最後還是強行拉著應鉞強行回到了城內!

應鉞出奇的沒有反抗,甩掉他的手自己主動往城裏走。

旁新河臉上有些怒意,但想到到他和這個女子的關係也未說什麼,隻是覺得這少年真是不夠爽利。

“飛升城不能見生死,城外也不行!敢在飛升城外殺人,她沒有被我一巴掌拍死都算是給她劍修這個身份一個麵子!”那偉岸的男子再次開口說道。

戴雨農低著頭,笑了。

這就是規矩?規矩就是因為自己不夠強,連進城的能力都沒有。

這就像當年父母被妖獸吞食他無能為力隻能躲在草堆裏瑟瑟發抖,一直躲,躲到第二天被人撿回去,到最後隻能立下個衣冠塚。

戴雨農深吸了口氣,心中意難平可是看著懷裏的宋清阿他能怎麼辦?他隻能咬牙挺著,即便會被他人唾棄,戳著脊梁骨。

他看了一眼應鉞,應鉞笑著好似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舉動。

戴雨農突然朝著應鉞說道:“麻煩你帶她進城,轉過街道直走尋到一個名叫溫鳳窩的鋪子,轉告掌櫃的,就說她是詹先生的遠親,我的至親。”

應鉞點頭應下,小跑著接過昏迷不醒的宋清阿轉身就朝城內跑去。

“你敢!”偉岸男子大袖一揮,城門當即就有合攏。

“砰”的一聲城門當即炸的稀碎,煙塵吞噬了應鉞。

應鉞緩緩走進城內,煙塵消散一把袖珍飛劍懸停在城外!

“好氣魄!”旁新河由衷讚歎,話音未落,他原地起跳一拳遞出。

他不是不怕死,甚至很怕死,因為如果他死在了這座釣台天下,死在了飛升城,他的那個侄兒應鈞會很危險,甚至也會客死異鄉,但他別無選擇,因為他見過宋清阿,準確說劍過那柄飛劍‘糜瀆’,這柄飛劍曾經跟隨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一段時間,跟著她殺過很多大妖,那年他有幸跟隨父親登上那座長城,遠遠眺望那長城外的戰場,她一身紅衣封刀掛劍,右肩懸停飛劍糜瀆,腳下隻躺著兩具大妖屍體,她站在上麵仿佛傲立在山巔,他隻能仰望拜服。

世人都說用劍的劍修豪橫,那麼劍修有多豪橫,用刀的刀客就有多霸道。

偏偏那個喜愛身穿紅衣的女子既是劍仙也是刀客,更是一個可以出拳的莽夫。

應鈞既然向宋清阿出了拳,暫且不說自己這個侄兒有沒有可能坐上皇位,如果真坐上了,那麼那個女子就敢拳打南嶽,刀劈白水天謫兩大水係,劍挑慶安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