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紅衣(2 / 2)

沒什麼道理講,就像如今的飛升城城主,隻需講規矩憑心情不用講道理。

所以旁新河隻能拚死,用拳頭與這位高高在上的城主講講道理,這樣或許能讓她日後沒必要去向慶安王朝講規矩!

凝雷此時也筆直向上,鑿穿女牆刺向飛升城城主,戴雨農一躍而上貼身出拳。

拳拳遞出,兩雙拳頭一柄飛劍卻是連他的三尺身都破不開。

戴雨農不斷出拳,不斷出劍,每次出拳出劍,都似乎打在了自己心頭上。

為什麼自己這麼弱?為什麼自己二世為人都留不住身邊最珍貴的人?

偉岸男子,沒有出手,卻已經出手,一場叩心局隨著戴雨農不斷出拳出劍,已經在他心裏紮根很深很深,對於他而言,讓人死很容易,讓人生不如死最後跪倒在地向他磕頭求饒隻會讓他更開心!

飛升城城主,原地不動絲毫,右手出拳砸向旁新河的腹部,旁新河沒有身形向彎弓倒飛出去,而是一瞬間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量鑽進他的體內,就像有人在他體內由內而外重重揮拳。

旁新河匍匐在地被他踩在腳下。

他大袖一揮,飛劍凝雷頓時失去控製釘在牆頭上,戴雨弄被他捏住天靈蓋麵向城內,眼睜睜看著宋清阿向一個斷線的風箏向著自己飛來!

戴雨農眼眸通紅,殺意幾乎凝成實體,在他頭頂一棟拳頭大小的羊脂白玉似的小樓正在緩緩變大並且逐漸染上血色。

偉岸男子皺眉打量著戴雨農,視線餘光瞥見地上漸漸發大的影子,猛地抬頭。

眼中充滿貪婪,這棟小樓絕非凡物,即便不能煉化成本命物,隻是攜帶在身也能成就自己大道!

他一手捏住戴雨農的天靈蓋,一手掐住戴雨農的脖頸。

旁新河無力的跪倒在地,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不斷咯血。

應鉞不知何時找到了應鈞,他的懷裏是水草此時正陷入了沉睡,應鉞掐著應鈞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問道:“旁新河拚死也要替那個女子出頭,你以為是為了誰?是為了你,因為他知道你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你一定知道她的跟腳,在不說他們三個都得死!慶安王朝也會因為你萬劫不複!”

應鈞卻不動於衷,隻是鬼魅一笑!都死了才好!

城頭上,戴雨農雙眼血紅,看著癱軟的宋清阿雙腳騰空被這人左手掐住脖子垂在半空中,他奮力地想要抬起手按下這人的左手。

偉岸男子好似知曉他的心思,按著戴雨農的腦袋往下一砸,他按照戴雨農的腦袋死勁的碾著,血肉模糊。

這時候的戴雨農反而眼眸逐漸清明起來,血色緩緩褪去,他笑了,她的腳總算落地了。

偉岸男子猛地抬頭,收回腳,鬆了手,任由三人如同死狗一般躺在他的腳下眺望遠方。

天邊泛起魚肚白,有一朵紅雲顯得有些突兀。

緊接著天幕好似火燒一般亮起一大片紅色,一時間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絕好清晨,荒台倚夕陽。

那抹紅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也越來越亮。

這是自王賒霞之後第二位不走尋常路直接破開天幕蒞臨釣台天下大修士,而且聲勢之大有過之無不及。

王賒霞那一劍破開天幕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就緩緩愈合,而這次估計得好多天了,這一刀劈的夠很,夠凶。

原本倒在地上的旁新河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愣是用手抹了一把血跡往自己臉上擦了擦,這下夠慘了吧?他像孩子似的笑了,來的好不如來的巧,你狄受琦不是號稱無雙國士嗎?可比的上我這種小把戲?

草頭村裏老村長大聲嚷嚷了一聲劉大慶的名字,沒等到回應,心中暗罵這狗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最後一拍大腿,直接使用神通法術將自家大門窗戶死死關緊,蠟燭都不點,隻有一杆煙鬥冒著火星子。

當劉大慶趕來的時候,瞧見老東西家,關的嚴嚴實實心中突然也有中不詳的預感。

他抬頭望天,一道紅光飛速的砸向飛升城!

猿翼山上,鐵匠猛地驚坐起,呢喃道:“好嘛!這飛升城城主的位置還沒捂熱乎就要換人了,怎麼就惹到這妮子頭上了?”

紅光劃過的天幕仿佛就像被撕開了一道天塹,偉岸男子撲騰一聲跪倒在地磕頭求饒,語速極快,他隻有一個念頭趕著那人之前把話說完“晚輩君旭,是文廟冊封飛升城城主,兩儀山弟子!所做之事隻是遵循文廟的規矩!”

隨著紅光越來越接近地麵,飛升城外也被犁出一道極深的溝壑,但隨著離飛升城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淺。

“文廟也給你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