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跌坐在地上可不是摔的,是正兒八經被嚇的!田舒厚剛才有意間透露的氣息流轉,表明了他自是一個十一境大力士!
又一想到戴雨農叫這人叔兒,遊延濟是真的又驚又喜!怕這大力士真以為他接近戴雨農是有不軌心思直接暴起殺人,喜的是這次要是不死那就是抱著大腿了啊!
“你家那個姑娘娃呢?咋不來?”田翼的母親秦桂枝端著一盤青椒炒豬耳走來問道。
“是啊是啊,戴雨農你媳婦呢?”田翼是童言無忌,話剛說完,就被秦桂芝賞了一板栗。
秦桂枝在草頭村是出了名的賢惠和純善,這些年草頭村鄰裏間時常都有些小打小鬧的拌嘴,大部分都是婦人與婦人之間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偶爾也有婆媳吵鬧,都是習以為常,唯獨田翼這一家從未與任何人起過爭執。
但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對自己家兒子卻是極為嚴苛,就單是這個手板栗田翼就是從小吃到大。
戴雨農隻是撓了撓腦袋尷尬一笑找了個理由搪塞道:“她有些不好意思。”
話音剛落,宋清阿就一腳就邁進了後院裏,起初戴雨農還沒察覺到,直到身後傳來宋清阿的聲音“本來是真不好意思過來叨擾的,隻是隔著半裏路看著炊煙滾滾,香味就撲麵而來,實在是叫架不住。”
逗的一夥人哈哈大笑,好不和睦。
特別是秦桂枝看向宋清阿就跟看自己兒媳婦似的,更是將田翼趕到了另一邊,讓宋清阿坐在了自己邊上,戴雨農就坐在宋清阿的左手邊,在邊上就是如坐針氈的遊延濟,然後是田翼和田舒厚。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遊延濟當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先前讓雨農轉告宋姑娘的事,還勞煩宋姑娘上心。”田舒厚說道。
宋清阿微微一笑道:“田先生放心,朝歌城人多,空宅子更多,到時候您盡管方向來放心住。”
遊延濟一個不穩又摔到了地上,倒不是聽到了田舒厚要前往朝歌城,而是得知宋清阿原來是朝歌城的劍修!
在方雲洲裏,劍修兩類,一個是朝歌城的劍修,另一個就是劍修!
他惶恐的看你了一眼戴雨農,咽了咽口水,心想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啊?身邊盡是些這些人物。
戴雨農將遊延濟扶起來,問道:“喝多了?”
遊延濟尷尬一笑,比哭還難看,那是喝醉了?是被嚇傻了!
“不勝酒力,不勝酒力。”遊延濟打著馬虎眼。
“那就讓你這位朋友先回去吧。”田舒厚對著戴雨農說道。
遊延濟如獲大赦,趕緊起身告辭離去。
酒足飯飽之後,宋清阿也率先告辭離去。
她並沒有先回到詹拮城原先的住所,而是先到了戴雨農家,飛劍糜瀆直刺遊延濟眉心處,將他逼到牆角根。
“我不管你懷著什麼心思,今天就是要告訴你,戴雨農身後不僅僅隻有一家規矩重重的儒家詹拮城。你要是看中了戴雨農身後勢力借機攀龍附鳳,那你就一門心思好好做一條狗,不然任由你在哪,這柄飛劍都會取你頭顱!”
遊延濟匍匐在地,那是大氣都不敢出。
他並不覺得如何屈辱,身為山澤野修,什麼屈辱都受過了,隻要能活著活的久點,就已經足夠。
相反不論田舒厚旁敲側擊,還是眼前這女子赤裸裸的威脅,遊延濟在都抓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戴雨農大道可期!
被多方麵山巔大佬倚重,想做個廢物都難!
山澤野修,什麼都可以沒有,一定得有顆玲瓏心竅。
“劍仙您盡管放心,我輩野修,出身低賤,不敢再朝歌城眼皮子底下耍些小聰明,小的卻不敢對我家小主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求天天有口肉吃!”
宋清阿收回糜瀆。冷聲道:“隻有你能將他完完整整送到朝歌城,糜山宋氏自會給你一場莫大機緣!”
遊延濟瞪大眼睛,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朝歌城糜山宋氏!
宋清阿!遊延濟恍然大悟!
“咚咚咚”磕著響頭直到宋清阿的氣息徹底消失在他的感知內,這才癱軟的坐在地上,驚喜交加,剛才他要是一句話說的不讓人滿意他鐵定就得客死異鄉!
但是一想到宋清阿的承諾,他不由得猖狂大笑,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