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糜山宋氏的承諾(1 / 2)

走在田埂上,戴雨農遠遠的就瞧見宋清阿坐在了門口上,也不知道是在看他還是在一個人發呆。

戴雨農摘了兩根狗尾巴草做了小物件遞給宋清阿笑道:“好看不?”

宋清阿沒有搭話倒是接過用狗尾草編製的蝴蝶拿著手裏把玩著問道:“你找誰練拳?”

戴雨農指了指遠處斜坡上隱約可見的小宅子說道:“我們村的獵頭,是我們村最強的獵人了,曾經吃手空拳打死過一頭大蟲,是我一個好朋友的父親,我喊他叔!”

宋清阿沒搭理他,隻是低著頭把玩著用狗尾草編的蝴蝶,女孩子都是這樣嘴上說著沒生氣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當男孩子真以為女孩子沒生氣的時候,女孩子肯定是要生氣了。

戴雨農卻壓根沒放在心上,在他印象裏宋清阿不搭話好像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可宋清心裏此時在想“沒看出來我不想理你嗎?”

戴雨農見宋清阿把玩著小玩意玩的入神也沒多想就開口說道“我叔請你去他家吃飯。”

沒想到宋清阿一把將狗尾草編製的蝴蝶扔到了懷裏毫不猶豫拒絕道:“不去!”

戴雨農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其實就是將田舒厚的話原封不動的理了一遍,訕訕一笑道:“我叔說,將來他回去你老家看看,想讓你幫忙找個落腳的地方。”

“不去!”宋清阿扭過頭正好看向堂屋,又記起一事指了指堂屋向戴雨農說道:“你帶他去!”

戴雨農自然知道宋清阿指的是誰,不解問道:“帶他去幹嘛?”

宋清阿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家裏多了來路不明的外鄉人,你叔不擔心?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誤會,可就遲了。”

戴雨農轉念一想還真是,但是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合適。

宋清阿這麼做實際上是想提醒遊延濟,這個草頭村處處都是藏龍臥虎之輩,不論他是懷著什麼心思接近戴雨農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

宋清阿接著說道:“你不是信誓旦旦承諾包吃包住嗎?打算你自己大魚大肉讓別人天天粗茶淡飯?以後別人還怎麼幫你盡心竭力辦事?老話說義不從商,那你也不能一點情義不講!”

戴雨農聽得目瞪口呆,倒不是因為宋清阿講的道理很有道理而是戴雨農頭一回聽宋清阿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

戴雨農伸手想要探探宋清阿的額頭,懷疑這妮子今天是不是哪不舒服發起牢騷了。卻被宋清阿一手拍掉,瞅著宋清阿一臉不悅的樣子,戴雨農心知不妙,急忙朝著堂屋裏嚷嚷了一嗓子。

遊延濟聽到聲趕緊就跑了出來,今天可是把他憋慘了,戴雨農不回來他可真不敢走出大門,想去後院看看都不行,宋清阿明言禁止他到處亂走,隻能待在屋子裏,真跟防賊似的!

戴雨農尷尬的笑了笑,拽著遊延濟就往田翼家跑。

戴雨農在前,遊延濟在後,沒上斜坡的時候遊延濟還一切正常,可是一腳踏上斜坡站定,遊延濟背脊一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種感覺轉瞬即逝,遊延濟明知道這很不正常卻又說不出個緣由,就像青天白日走在亂葬崗被人突然拍了下肩膀。

草頭村規矩少,因為田翼家大門在前,想要從大門進還得特意繞過後門麻煩的很,所以戴雨農從小來田翼家都是從後門進,特別是吃飯的時候田翼一家都是從後院裏吃更不用麻煩從前門進。

戴雨農邁進遠門,田翼正擺著碗筷呢,煙囪裏還冒著青煙,很明顯今天這頓飯田翼一家為了‘宋清阿’下了很大功夫。戴雨農本想進廚房幫忙卻被田舒厚攔了下來,說今兒不搭手隻管吃。

戴雨農剛坐下,就驚的差點跳起來。

往遠門一看,遊延濟不知怎的跌坐在地上了,跟丟了魂似的!

戴雨農有些納悶,這也沒門檻啊,場麵有些尷尬,戴雨農解釋道:“叔兒,這是我新認識的一朋友我叫他老遊,詹先生之前委托我給一位藥鋪掌櫃的倒藥草,這不因為要練拳所以就讓我朋友幫我跑一陣子。”戴雨農並沒有將真正的原因告訴田舒厚,但不代表田舒厚不知道,不然深山裏的哪頭千年惡蛟現在早就被扒皮抽筋了。

如果那頭惡蛟得知那個大力士是因為自家侄兒被人欺負了才放過它一命,估計這會已經給君旭建起了生祠了!

田舒厚笑著點了點頭,朝著遊延濟招了招手,笑起來雙眼眯成縫瞧見了很是讓人覺得親近。

天翼湊到戴雨農耳邊小聲呢喃道:“你這朋友有點上歲數啊?”

遊延濟聽到田舒厚那句田舒厚那句:“交朋友好啊,娃兒長大了總是要出去闖蕩的,出門靠朋友嘛!過來坐過來坐。”如聞法旨一溜煙就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汙漬,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