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宋清阿一腳將他踹了個狗吃屎,冷聲道:“心裏沒點數?嘴上沒把門?”
遊延濟趴著地上,連連稱是。
宋清阿正色道:“田舒厚說的沒錯,雖然大部分山上修士並不計較這些,但是‘勤儉持家’這四個字也不是貶義詞,既然跟了他學拳自然取長補短,一個十一境大力士可不是吹出來的。”宋清阿有意瞥了一眼遊延濟,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遊延濟心知肚明,吞了吞口水。
戴雨農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明白,詹先生說過修行如同登山,腳踏實地才能站的高站的穩。”
戴雨農又向著宋清阿問道“那你出劍的時候也講究這些?”
宋清阿搖搖頭,直言不諱道:“力士出拳,練氣士神通,劍修出劍其實大多與自己性情相關,我出劍隻管出劍並是,直到敵我一方總得有個結果才行。”
戴雨農聽的咋舌雖然對宋清阿大地性子有些了解,但親耳聽她這麼說,心裏還是有些發怵。
但是為何發怵卻是因為他心裏正亂七八糟想些別的事情,例如真要是娶了宋清阿那以後妻管嚴沒得跑了......
宋清阿突然點醒道:“可以去猿翼山看看,或許對你有幫助,其實第一眼見到田舒厚我就覺得他和猿翼山那位有些相似,好似師出同門。”
宋清阿微微一笑,看的遊延濟膽寒,果不其然宋清阿向他問道:“要不要一起上山看看?”
遊延濟明白,這是又想下馬威了,心中苦不堪言!要知道,從遇到劉大慶,再到宋清阿,昨天的田舒厚,他每次都是抱著視死如歸,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賭博,隻求這些山巔仙人莫要一看他不順眼就將他打殺幹淨。
也正是如此他如今對戴雨農的態度可不一樣,不僅僅說當做大腿抱著,而是當做保命符了。
戴雨農再傻,也瞧得出兩人的端倪了,他後撤一步按著遊延濟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放心,雖然你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山澤野修但實話實說,老遊你給我印象不錯,及時我沒經曆過野修的生活,但是我也從書中看到過,咱們慢慢處就是。”
宋清阿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他倆勾肩搭背,畫麵的確有些不堪入目,一個滿腿泥濘的泥腿子,一個低頭聳肩的野修,不知道的人看著這一幕絕對不會把他們倆規劃到好人這一類人裏。
戴雨農適可而止,賠著笑臉問道:“跟我走一趟猿翼山?我打小就對那一塊地犯怵,而且鐵匠看起來怪凶的。”
宋清阿沒搭理他,不過還是起身率先離去,奔著猿翼山去的,她也想去看看天哭。
戴雨農拍了拍遊延濟的肩膀輕聲說道:“不想去,就留在家裏就行,如果有人想做買賣,你看著辦就行,按照我之前告訴你的價。”
遊延濟應了一聲,點點頭。目送兩人離去之後倒也不敢坐在門檻上,隻是搬了個蛤蟆凳坐在堂屋裏,當起來店小二。
“怎麼樣?給你介紹的這個主子不錯吧?”劉大慶躺在戴雨農宅子的屋簷上漫不經心問道。
遊延濟算是被問道了,低頭看了一眼手胼足胝,又看了一眼這能遮風擋雨的屋子,想起戴雨農和煦的笑,他愣愣出神,一時間竟是忘了搭話。
劉大慶躺在房簷上,好似將遊延濟的動作和想法看了個一清二楚,身形一閃已經坐到了老村長的門檻上。
“您還別說,這遊延濟還真是有些意思。”劉大慶說道。
老村長大口抽著旱煙答非所問“你別看雨農那個小家夥木訥老實,他可精著呢,最好的還是這孩子心地好。最起碼動之以情的手段不錯,不然遊延濟也沒這麼快上道。”
劉大慶有些不難煩,但也不敢變現的太不耐煩,埋怨道:“我說您老人家別跟我都圈子啊,我又不聰明,您跟我犯不著聊個家常還繞個十八彎的。”
老村長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你們三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戴雨農,看似是把遊延濟交給了戴雨農實際上是送給詹拮城,三個廢物東西,沒一個頂用的。都說戴雨農這孩子兜不住福氣,我看你們師兄弟三個才是正兒八經兜不住福氣!”
劉大慶趕緊轉開話題說道:“老二是不是向著走一趟穹廬天下然後在去往西天佛國破一破十二境?我跟你說,你可看緊點,搞不好就出家做了菩薩金剛。”
劉大慶自問自答“那也沒問題,師兄安心去之,嫂嫂我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