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頭村還有希望重新修繕成洞天?”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十大洞天是不可能了,小洞天還是有希望的,所以這份氣運誰都不能接,就算接了日後也要還回來,還來還去很麻煩,所以最好別接!”鐵匠道。
戴雨農刨根問底:“草頭村是普通草頭村還是洞天有什麼區別?”
鐵匠與田舒厚對視一眼,顯然有些無奈,卻還是道出其中隱秘“洞天福地但凡記錄在冊都會被穹廬天下的文廟派遣天官鎮守,防止一處洞天福地經營不善就此枯竭,也防止洞天福地貪得無厭不受控製膨脹到極限迫使洞天福地不得不墜落人間,導致天災,搗毀一地風水氣運。”
說了一半卻被田舒厚打斷,田舒厚有些不難煩說道:“囉嗦的要死,還說不到點上。”
鐵匠冷哼一聲,自己倒是率先回到了茅廬底下,兩個師弟就沒一個懂規矩的。
田舒厚說道:“詹拮城之所以被稱為天君,正是因為草頭村實際上已經有了一個天官,就是老村長。”
看著三人一幅難以置信的模樣接著說道:“當日詹拮城能夠抹殺神靈,老村長出了大力,不然詹拮城可別想著活著離開草頭村,可是草頭村破碎之後,老村長實際上隻剩一口氣吊著,吊著草頭村也吊著自己。這份氣運就是老村長的一口氣!”
話已至此,三人也已經聽懂了其中的緣由。
草頭村就是村長,村長就是草頭村!
“釣台天下,如今已知的九座大洞天其餘八座都已經支離破碎,也就是說已經死去了八位像老村長這樣的枯木老人。”
說著他按了按戴雨農的胳膊“垂垂老矣,死不足兮,但可以死在詹拮城的手上,不能死在任何一個草頭村居民的手上!”
宋清阿也好廖戈也罷,實際上都沒有戴雨農聽到這番話的感觸大,宋清阿不用說了才來草頭村幾天?也就和那個老村長打過一個照麵。
廖戈也不經常怎麼去老村長家,小時候倒是經常過去偷些吃的喝的。
但戴雨農不同,這一世父母剛辭世那一天,喪祭都是老村長親力親為安排的,老村長最後擔心戴雨農一個人守靈怕,硬生生在戴雨農家門口坐了一宿,在草頭村可沒長輩替晚輩守靈的,還是衣冠塚。
天上鉛雲翻湧,但不代表山巔之下兩大人三小孩各懷心思,雲波詭譎。
田舒厚用了壓了壓戴雨農的胳膊沉聲道:“叔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這沒得法子。村子裏沒有什麼誌補記載,但是叔要告訴你,沒有村長就沒有這個草頭村,更沒有草頭村的祖祖輩輩。”
草頭村,是神靈的隱居之地,但沒人知道這個隱居之地當年被開拓的時候付出了多少代價,為了有個安身之所,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生命。
戴雨農咧嘴一笑:“叔,您想多了,我沒有覺得對不起或者對不起的想法,草頭村一百來戶,家家戶戶對我有恩,拋去您那些說的玄而又玄的過去不講,單單隻是眼前的恩惠,雨農就明白該怎麼做。”
戴雨農走到崖畔邊,開始重新吸納吐氣,擺起拳架。
田舒厚見此微微一笑,淩空站在戴雨農身前,擺起拳架。
鐵匠朗聲道:“安爐立鼎法乾坤,一呼一吸通百穴,先將身心修養好,氤氳和氣動周身,靜而江山四爽,動而是有!”
一個教拳,一個頌法。
戴雨農向天空中轟砸一拳,厚重的鉛雲頓時被轟出一個小洞。
鉛雲翻滾,想要重新彙聚,卻久久不能愈合,拳勢雖弱,拳意卻不輕。
廖戈這時候也想露兩手,卻被鐵匠一腳踹在屁股上罵道:“什麼境界啊?就想上手?粹劍去!”
廖戈嘿嘿一笑道:“這不是被整的帶動情緒了嘛,有點豪氣過頭了。”
田舒厚這時已經來到宋清阿身側頗有問責的架勢問道:“宋姑娘先前那版慫恿是詹拮城讓你故意為之還是宋姑娘另有圖謀?”
“有什麼區別?”宋清阿問道。
田舒厚無奈搖搖頭,倒是難得壓下心中火氣。就讓此事就此了之。
臨走前田舒厚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大道無情與無情大道是兩碼事。”
猿翼山上,一位健壯少年在淬劍,一位稍微孱弱的少年在向天上出拳,一位婷婷少女盤膝而坐,在質問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