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芝這次前來實際上並不是為了宋清阿,各方勢力在飛升城布置不少眼線。
宋清阿剛進入飛升城莫玉芝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前來拜會戴雨農實際上是退而求其次特意來向戴雨農示好。
第一次相遇,就與宋清阿結下梁子,雖然誤會看似已經有了了結,但是朝歌城宋氏也不是一個熱板凳,即便難得能與宋清阿有了交集,但是想這麼快和宋清阿搭上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在莫玉芝眼裏戴雨農就是一個十四歲沒有見過世麵的山下泥腿子,哪裏需要什麼綢繆,難得宋清阿今日不在草頭村,此時不來何時來?
隻要能和戴雨農搭上線,日後在慢慢往上爬就是了。
“這次突兀造訪就是來向戴小哥賠禮個不是的,前幾日說起來也是因為我才導致了那番不痛快,也一直沒有時間好好與小哥賠個不是,眼看自己也要離開裏所以才隻身一人過來。”
戴雨農自然沒有想那麼多,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擺手道:“莫仙子太客氣,都是小事,彼此心裏清楚就行。”
“賠禮道歉也不能張嘴就行啊?”正如遊延濟所說的那般,他吃過的鹽可比戴雨農吃過的飯還多,戴雨農想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他遊延濟還不清楚?
當然,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可既然別人動了心思,也不能任由自家小掌櫃的被別人當猴耍了還渾然不知,還對別人客客氣氣感恩戴德不是?
這樣隻會讓這妮子更是打心裏瞧不起自家小掌櫃。
“老遊!”戴雨農有些不悅。
遊延濟縮了縮脖子。雖然不惱,但也有些無奈。
莫玉芝心竅玲瓏,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悅,莞爾一笑道:“這是當然。”
說著莫玉芝並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
在穹廬天下佰花福地生意做的可不小,經營的瓦舍勾欄幾乎遍布天下,而且山上山下的生意都做,方雲洲慶安大夏兩國皇城更是長期聘請舞女作為皇庭禦用。
這玉牌可不是凡物,其材質不俗之外,意義更是不輕。
持這玉牌在穹廬天下行走,不僅隨時可以尋求佰花福地的幫助外,更是可以在任何佰花福地瓦舍勾欄免費吃喝拉撒睡。
戴雨農不知道這玉牌真正的意義,但光看材質都知道這東西不簡單。
說來也奇怪,這個所謂的釣台天下,其實有很多地方都與地球雷同,比如一些草藥,一些物件,一些地名,一些吃食,甚至是文字!
這玉牌色澤自然,通體鮮綠,雕刻百花抱鼓,其中還有淡淡青色靈光流轉,絕對是上等寶物。
“這塊玉牌是我佰花福地信物,名為‘真樂無邊牌’。”
戴雨農正準備拒絕,遊延濟一聽到‘真樂無邊牌’五字當即就從堂屋躥了出來,一把就奪過玉牌率先告謝“莫仙子真是客氣。”
又對戴雨農說道:“禮輕情意重,掌櫃的可別辜負了仙子一番好意,交個朋友。”
莫玉芝附和道:“戴公子要是不嫌寒慘就別跟小女子客氣。”戴雨農現在有眼不識好貨莫玉芝並不介意,隻要戴雨農能收下就行,真金不怕火煉,她可不擔心戴雨農將來不知道這玉牌到底輕不輕。
兩人各懷心思在這裏唱著雙簧,戴雨農心知推辭不掉,也就沒讓遊延濟還回去,隻是找了個由頭打發走遊延濟,免得等會又出來搗亂。
“仙子先前說要離開?”戴雨農抓住關鍵問道,他也不是關心莫玉芝隻是總不能僵著無話可說不是?總是讓一個女孩子挑起話頭他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草頭村百十來戶,機緣不少寶物更不少,隻是僧多粥少能抓住的機緣著實少的可憐,而且有些東西都是人家祖上傳下來的也不賣,著實為難。”
戴雨農道:“那是要去往別的洞天?”
莫玉芝道:“有這個想法,但是應該不會深入,風險天大,先去瞧瞧再說。”
戴雨農抱拳道:“那仙子多多保重。”
莫玉芝打趣道:“怎麼戴公子這是要送客了?”
戴雨農臉一紅“仙子就別這樣說了,知道我沒這個意思的,隻是海山長,雲水闊,但願仙子一路平安。”
莫玉芝不由得對戴雨農高看了幾分,沒想到這個泥腿子倒是有幾分書生氣“不愧是詹先生的門生,戴小哥當的起一聲公子。”
戴雨農也習慣了莫玉芝人美嘴甜,“仙子可就別在給我戴高帽了我都頂上天了。”
莫玉芝掩嘴一笑,倒是覺得這少年還是有些意思。她晃了晃手,起身告辭,心中胸有成竹。
遊延濟聽到屋外沒了動靜趕緊伸長脖子四下望了望,瞧見不見那小妖精的身影了,也學著戴雨農坐在了門檻上問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