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阿點點頭“他其實不笨的,隻是單純了些,我想過幾年就會好很多。”
“不過還是太年輕。”這樣說,是因為旁觀者清,早早就發現了那少女的蛛絲馬跡。
戴雨農蹲在樹頂上,有了那套呼吸法,戴雨農如今可以說的上可以使自身身輕如燕。
突然他眉頭一皺,躍自地麵,抬頭看著夜空,紅刀係在左腰,右手緊握刀柄。
此時的茂密的深山叢林裏,肅殺至極,一陣陣清風拂過樹梢,颯颯作響,比較野獸的低吼聲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戴雨農怎麼也想不到那少女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繞到他的後方。
那少女更是疑惑明明一匕首將他的心髒捅了個透徹竟然還能活著而且絲毫沒有重傷的跡象。
“你?是人是鬼?”少女第二次開口更顯得像個年紀輕輕的少女。
戴雨農卻不搭理她,目光死死鎖住少女的行蹤。
“我叫魏姝。”少女再次開口,似乎沒有敵意。
但戴雨農缺更是氣惱,要知道先前她可是二話不說殺了自己,如今卻還能氣定神閑的自報名號,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剛才殺了人。”戴雨農沉聲道,語氣陰寒。
“你不是沒死嗎?”魏姝問道。
“那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戴雨農更是氣惱。
“你怎麼活過來的?”魏姝不在掩藏,光明正大出現在戴雨農麵前,兩人相隔不過百步。
這種坦誠相見,卻並未讓戴雨農怒意消減,然而更是盛怒,殺了人卻一句道歉都沒有,人命不該如此低賤!
見戴雨農不答話,魏姝也有些不悅:“別在跟著我,不然我再殺你一次。”
“那就來試試!”紅刀出鞘,寒光一閃,拔刀既是出拳。
魏姝驚愕於紅刀的鋒利之餘,也不敢硬抗這股蘊含在刀光之中的拳意,縱身一躍竟是又隱匿於叢林黑暗之中。
戴雨農拔刀是一拳,又出一刀既是第二拳。
刀光拳湧,光寒苦夜。
驚起地皮如波濤,草木盡折腰。
“不錯,憨是憨,還真不傻,孺子可教。”燕青看在眼裏,漸漸欣慰。
宋清阿此時卻是正襟危坐,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
她也為戴雨農捏了一把汗,先前燕青與戴雨農說的那番話她是聽到了的,她知道身旁這個紅衣姐姐若是真生氣看不中戴雨農,才不會管他是不是詹拮城的弟子,定然不會再讓戴雨農與自己有任何瓜葛,倘若戴雨農執意不放手,燕青不會因為他是詹拮城的弟子就不敢痛下殺手。
對燕青而言,文廟儒子又如何?按輩分算也是她晚輩。
戴雨農連出數刀,每一刀斬出手中狹刀愈發稱手,八刀斬出戴雨農周圍百步已經成為平底,摧枯拉朽。
戴雨農如此並非胡亂出刀,他心中明白這名叫魏姝的少女應當是以襲殺為主,既然如今自己成了獵物自然不能再掉以輕心,他可沒有托大的資本。
既然魏姝與他已經調轉了身份,自己成了獵物戴雨農隻能賭,賭她不會善罷甘休。
戴雨農將紅刀插在地麵上,就地盤坐休養生息,有些事急不得。
不過即便如此戴雨農也為真正顯露劍修身份,既然練拳死也要死在練拳的路上,或許意氣用事或許隻是爭一口氣。
“挺倔啊?”燕青看出了他的心思。
宋清阿也有些不悅“強牛跟田強人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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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廬天下的太平洋遺址,也就是如今的海虛之上,四位鼎頂人物商議之事,到現在還沒個結論。
至於商議的什麼恐怕也就他們四人心裏清楚。
那柄位居於十二仙劍的‘曲魂’此時正背負在一人身後。
他也姓李。
“酆都武廟岱山正神這名號向量吧?”身後背負曲魂的男子一臉得意神色向著身旁的王賒霞與天門守將何子說道,一臉得意臉都快揚上天了。
與先前登天門而上白玉京的一幕相比此時他更像個徹頭徹尾的地痞。
也不奇怪,要不然怎麼能和王賒霞還有何子玩到一塊?臭味相投嗎?
王賒霞豎起大拇指:“楚河老弟才氣逼人,隻在武廟待著可惜,文廟那也應該掛個頭銜才對,真要是就事論事怎麼也得做個教主,再不濟也得是個書院院長。”
何子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點頭附和:“王財神出錢,我出力這就擱中土找個風水寶地在蓋個逐鹿書院。”
李楚河伸手向下壓了壓絲毫沒有覺悟,認真推辭道:“不可不可,我們還計較那些虛名?”
不計較才怪,不計較會正這麼一大串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