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會並不是飯點,而且溫酒樓當真是用吃飯喝酒的嗎?山上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哪個不是餐葩飲露超凡脫俗?溫酒樓實際上也不是用來讓這些人吃肉喝酒的,一則是讓那些宗門大派能出風頭,二則是讓那些神仙老爺能給真正享樂,第三並是因為溫酒樓裏傳出來的一些小道消息往往要可信度很多。
溫酒樓此時就臧宏祖那一桌,位置選的極好靠著溫酒樓後院裏的鏡花水月,都不許刻意伸長脖子去瞧,隨意瞥一眼就能瞧見裏麵祥雲升騰,飛仙起舞。
台上還有位看似枯木將朽的說書先生,這會正在閉目養神心中打著腹稿,盤算等會到了點該說些什麼。
溫酒樓之所以在酒座飛升城如此出名被認為幕後老板是王賒霞,其中一點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位傳自百曉生一脈的說書先生。
在八門之中百曉生一脈的說書人可是極受追捧,‘通古說今’,而且所說之事文廟極少出來辟謠。
而且文廟頒發的照身帖上還會專門烙印一種指甲蓋大小圖騰用來證明其身份。
三教通過文廟這種手段也算是收服三教之下諸子百家五花八門三十六行的人心,逐漸也尊定了以文廟冊封欽定才為正統的形象。
應鉞起先就坐在臧宏祖身側,這會重新落座之後自然而然很是輕鬆的重新又加入了談笑之間。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其實這一桌子人其實自有臧宏祖算得上身份顯貴,雖然如今穹廬宗門林立,但能擔的起宗字的還真不是一般名門大派山頭仙府能夠比擬的,且不說宗門內需要一位地仙坐鎮,最起碼還得有好幾位有望躋身金丹境的偽聖作為候補,金鼎宗立宗的祖師爺立宗之時就是一位元嬰境神仙,其下六位金丹境經過這幾百年的時間也順利都躋身了元嬰境,最不濟的如今而也是金丹瓶頸,如今傳言金鼎宗那位祖師爺很有可能已經躋身仙人境。
按實力底蘊應鉞才隻能算得上第二位,畢竟是方雲洲慶安王朝的大皇子,名義上的太子,自然不是一般名門大派可以相提並論的,何況慶安王朝這幾年頗受朝歌城女帝親近,那位慶安王朝的陛下可不止一次兩次覲見了女帝。
應鉞灌下一杯仙釀攏著臧宏祖而肩膀輕聲道:“聽說臧老弟在來飛升城的路上花了幾枚鬼臉錢從草頭村一個孩子手裏買得一件手環?”
臧宏祖聞言並未放在心上隻是隨口答道:“那可不,可是一件上等的納芥,不過設有重重禁製還得等我回去找長輩好好鑽研一番看能不能破解其中玄妙。”
說著臧宏祖還掏出來拖在掌心上供幾位好友過目。
這手鐲樣式一般,玉石與木頭融洽鑲嵌而成,玉石上雕刻龍型圖樣頭朝左尾朝右,木頭是雕刻著的是玄鳥一隻,頭尾真好與龍型圖樣相反,龍玄鳥身形互相交錯盤旋栩栩餘生。
臧宏祖還特意炫耀道:“可別小看這玩意,我可是以秘術其空間大的驚人,甚至可以長期納存活物,不僅隻是一枚納芥,更是法則嚴密的牢籠,是件攻伐利器。”
應鉞想要伸手去哪,卻被臧宏祖率先握住,他打趣道:“莫非應老哥這是見財起意?”
應鉞微微一笑道:“這等寶物區區幾枚鬼臉錢能買到?小孩子的買賣可作不得數,待會要是家中長輩過來索要臧老弟可如何是好?”
臧宏祖哈哈哈大笑回道,好似嘲笑應鉞杞人憂天“窮鄉僻壤的向下土著,私藏這種東西就是暴殄天物,就算真找過了如何?我金鼎宗許他錦繡前途並是!將他一家老小搬到金鼎宗做那掃地的仆役在山下人眼裏都是人上人。”
應鉞臉上依舊堆著笑意道:“在怎麼如何都是在不經世事的孩子手裏得來的,傳出去難免落人口實,說上一句強取豪奪也不為過。”
此話一出,氣氛當即就降了下來,剛才還附和的幾人當即就陷入了沉默不在搭話。
應鉞卻視而不見繼續道:“這草頭村可是臥虎藏龍,你那下宗的玉鼎水榭的長老章萬石可是就死在飛升城城門,門口!”
這番話應鉞可算是當著眾人的命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臧宏祖的臉上!
“啪!”
要不然怎麼說溫酒樓來曆不俗?由著臧宏祖這樣猛地一拍桌子,紅木桌子竟是紋絲不動,就連碗筷都沒挪個位。
臧宏祖起身,俯視著應鉞譏諷道:“慶安王朝的大皇子可真是愛民如子?我可沒聽說這草頭村方圓百裏有你慶安王朝一杆大纛啊?就算有插的應該也是大商皇朝的旗幟?輪得到你一個區區藩國皇子在這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