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鉞臉上的微笑頓時化作一種譏諷,他起身正了正衣衫,剛剛臧宏祖那一巴掌雖然未能奈何得了桌子碗筷,但餘下的勁風卻是震的幾人衣衫不整了。
“臧老弟這是激動個什麼?老哥不也是為你好?草頭村可是詹先生的地盤,老弟做事可還是得悠著點。”
臧宏祖嗬嗬一笑,一臉譏諷。“拿詹拮城嚇唬我?可我不用,信不信下次在見麵你這個慶安王朝的大皇子還是皇子?而我臧宏祖卻是一宗之主?”
應鉞嘖嘖嘖道:“臧老弟說話就太不留餘地了,惹禍上身啊,得虧本殿下和你隻是點頭之交酒肉朋友,還不需要割袍斷義自證清白,要不然等會殃及池魚我區區一個慶安王朝可擔待不起。”
應鉞要走卻被臧宏祖擋住了去路,在看身後一位臧宏祖的鷹犬走狗也擋在了身後。
但應鉞卻一點不慌張,先別說這是在飛升城,就這棟溫酒樓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撒潑打滾的地方。
“怎麼要動手啊?來你動一個試試,最好打死我,不然我以後可得好好看看這溫酒樓的老板到底是誰,將來是那位大人物親自向你們金鼎宗討個說法!”
咬牙切齒的臧宏祖就這麼被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應鉞撞開了路!
望著就要跨出門檻的應鉞冷聲道:“等我回了穹廬天下一定親自去瞧瞧你慶安王朝到底有幾斤幾兩!”
應鉞收回腿,看著一直站在門口的小兒問道:“在溫酒樓罵人不礙事吧?”
小兒隻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應鉞會過身衝著臧宏祖罵道:“傻犢子玩意!”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雲淡風輕的跨出溫酒樓。
因為有秘術加持,溫酒樓裏麵的一點聲音也傳不出外麵來。
應鉞搖了搖頭朝著戴雨農說道:“你還是揍他一頓吧,打不過不要緊,都不用送仙子出手,我第一個幫你!”
戴雨農問道:“他不還?”
應鉞添油加醋道:“何止不還啊?連著我都罵了一遍,我都搬出詹先生的名號了,他連詹先生都罵!”
宋清阿瞥了他一眼,他肯定知道應鉞這會是在胡說八道,金鼎總雖然說宗門但絕對不敢出言詆毀文廟詹拮城的。
戴雨農眼神一冷,廢話不說邁進溫酒樓,宋清阿隨後,應鉞最後。
應鉞剛要警告戴雨農溫酒樓不能動武,那小二心湖忽的響起一道聲音,小二眉頭一擰向前幾步朝著戴雨農幾人行了一禮說道:“掌櫃的說了,如果戴小哥可以打碎一張桌子椅子,我們溫酒樓倒賠一枚鬼臉錢!”
宋清阿與應鉞同時望向小二,前者一幅不明所以的樣子,後者則是鼓吹道:“戴雨農死勁給我揍他丫的!”
戴雨農卸下紅刀,刀鞘擱置在一旁的桌子上,刀尖指著手裏正拿著手環把玩的臧宏祖道:“東西,還回來!”
臧宏祖那一行人麵麵相覷還沒從小二的那一番話語中回過神呢。
倒是一直追隨臧宏祖的那個鷹犬走狗是個直腸子,不由深思其中內幕就率先踏出一步。
不過卻被臧宏祖攔下,他靜待了片刻見身後隱藏的那位金鼎宗供奉沒有出聲阻止並也放下了心來!
既然供奉沒有出聲阻止,那就代表這件事後麵並沒有太大的牽扯,或許隻是這溫酒樓的掌櫃一時興起想看個熱鬧。
那對他而言,一個失誤打死了人也沒什麼大不了,到時候要追責那也是高個的盯著。
但是他那知道此時此刻隨他一同而來的那位供奉此時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在城主府做客?
“你金鼎宗家大業大,嫡傳弟子多的是,死個一個兩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不成器晚輩也不打緊吧?反正溫酒樓家大業大,到時候金鼎宗要是追責你,你就來溫酒樓做個端茶倒水的小二就行,太高的職位你也坐不上,畢竟人家後廚金丹的地仙才是掌勺的,塵上境也是打荷的,你這偽聖也就隻能做個小二了。”
羋老頭笑眯眯的和這位金鼎宗供奉打著商量。
金鼎宗供奉隻能笑著點頭回應,笑的可比哭難看。
心中罵著臧宏祖哪個小王八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才一會沒看住就惹了麻煩,天殺的不知道詹拮城是草頭村天君?不知道章萬石哪個廢物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