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打臉(1 / 2)

金鼎宗的供奉在城主府如坐針氈惶惶不安,臧宏祖這位嫡傳倒是在溫酒樓裏泰然處之。

臧宏祖看著一身粗布麻衣的戴雨農大笑不止,他一手搭在那忠心耿耿鷹犬爪牙的肩膀上把他往後推了推笑道:“就憑你?”他眼睛死死盯著戴雨農,眉眼間盡是鄙夷與恥笑。

身為金鼎宗嫡傳之一,心竅自然有,隻是見身後那位供奉一直沒有阻攔他也不會在多想什麼,也不會往壞處想,更何況應鉞那廝就站在對麵,這會要是服了軟自己這麵子往哪擱?

戴雨農又重複了一句:“東西,還回來!”

臧宏祖緩了口氣,緩緩抬起頭,視線倒是沒多放在戴雨農身上而是多瞧了幾眼戴雨農身後與應鉞並肩而立的宋清阿。

在看應鉞卻是眼眸含笑,意味深長。

不過臧宏祖卻沒如了應鉞的願出言挑釁宋清阿,最後還是將視線重新放回到了戴雨農的身上。

不得不說身為金鼎宗的嫡傳之一,眼力勁還是有的,從應鉞的一舉一動中就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很顯然這來曆不明的女子身份地位要比應鉞這藩國皇子尊貴的多。

與戴雨農表現出的枕戈待旦不同,臧宏祖要顯得散漫很多。言行舉止充滿不屑與輕蔑。

他故意將那手環拋了拋說道:“這可是我花了神仙錢買來的,買到了手就是我的,怎麼著?看你這架勢是要強取豪奪?可別忘了這裏是飛升城離著你草頭村有三十裏地,是地頭蛇也得給盤著!”

戴雨農可沒工夫和他打嘴炮,手環剛拋向半空中,凝雷瞬間就至,臧宏祖顯然沒想到這粗布麻衣的泥腿子還是位劍修,以為那道神虹是衝著自己來,一個躲閃卻是撲了空,在看那手環此時已經被那隱約閃爍電光的袖珍飛劍釘在了朱漆柱子上。

實際上應該個是說那飛劍凝雷是被朱漆柱子死死吸住。

臧宏祖也不甘示弱,腳下一用力已經眨眼間已到戴雨農近前。

應鉞眉頭一擰發覺了不對勁,臧宏祖是練氣士早有所聞此時竟然敢與戴雨農近身肉搏顯然是另有玄機。

但讓眾人瞠目咋舌的不是一位練氣士敢於一位力士近身肉搏,而是“啪”的一聲。

高台上那位眯眼打盹的說書人,一拍醒木。整個溫酒樓一樓乾坤鬥轉,空間被擴大數倍,桌椅頓時消失不見,隻留下宋清阿與應鉞那一張桌子,與此同時眾人都被瞬間牽引到了一樓角落。

唯有那金丹境的小二依舊守在門口。

宋清阿看了一眼那位老者,如此玄而又玄的空間秘術要是能放在那座長城上是一股不容小視的壓陣手段。

在場中除了那金丹境小二沒有受影響外,並是捉對廝殺的戴雨農與臧宏祖二人。

臧宏祖右手一記手刀裹著淡青色靈力向著戴雨農當頭劈出,其中更是隱隱有隱晦符文流轉,顯然是江湖老道,先前就一直在暗中蓄力。

宋清阿背對著這處戰場,自顧自喝茶悠然自得。

倒是應鉞暗自替戴雨農捏了一把汗。

戴雨農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目光堅定,手中紅刀更是絲毫沒有退意,刀刃橫向從臧宏祖胸前滑過,臧宏祖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

紅刀隻是在臧宏祖胸前劃過,火花四射,卻未能傷及臧宏祖分毫。

倒是戴雨農整個人被臧宏祖這一記手刀擊中後整個人都倒飛出去,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踉蹌,最後以紅刀觸地才穩住身形。

戴雨農吐了一口血水,死死盯著臧宏祖。

這場架,他必須打。

公道不是搶了東西還回來就行的,公道是錯了就得罰!

長輩們有長輩們要維護的公道,晚輩們也有晚輩們自己需要去捍衛的尊嚴。

臧宏祖略微有些詫異,沒想到這身著粗布麻衣的泥腿子體魄竟然如此強悍,換作一般力士這一記得手就能要了對方半條命了,可見這人卻隻是一時身形不穩,吐了一口血水就算了事受下這一擊。

臧宏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處的位置,竟然還殘留了一道凜冽刀罡,不禁對這少年高看了一眼,估摸著要不是有這身宗門甲丸護體這一刀真挨到他身上搞不好真會丟了性命。

這副名叫‘燭影’正是那位正在城主府做客的金鼎宗供奉的身上物,品質不俗,對上同境力士可保證臧宏祖立於不敗之地。

有此可知這位供奉對於臧宏祖還是極為看重的,不過對於整個金鼎宗而言恐怕還如不了眼。

應鉞盯著臧宏祖心中卻是嗤之以鼻,就這種貨色還想坐上金鼎宗的宗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