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副甲丸傍身可不好揍。”應鉞看似自言自語。
“又沒說分個生死,打架不打臉打什麼?”宋清阿淡淡道。
應鉞爽朗一笑還真是這麼個理。
宋清阿是這麼想的,戴雨農也是。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戴雨農隻會蠻力但也不代表隻會蠻幹。
先前第一次交手是疏忽大意外,也是想掂量掂量臧宏祖的拳頭和對於臧宏祖拳頭下自身體魄的強度。
之前戴雨農那麼輕易的被魏姝一匕首刺穿身體,其實對戴雨農打擊很大,隻不過最後還是燕青道出了實情,歸根結底還是魏姝那柄匕首太過鋒芒。
按照燕青的推測可能是一柄劍飛劍鍛造失敗後的傑作,被原先的主人退而求其次練成了一柄可以壓製力士體魄的匕首。
得到這個答案後,戴雨農心裏才稍微好受點,如今吃了臧宏祖一記手刀心裏更是好受了些。
戴雨農將紅刀輕輕一擲,紅刀入鞘,他晃了晃脖子笑道:“就這點力道?”
聽到戴雨農雲淡風輕的說出這麼一番話,應鉞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切!”
臧宏祖不以為意的嗤笑。
戴雨農擼起袖子緩緩道:“你應該把你身上那件王八殼子脫了,要不然我每一拳都會打在你的臉上。”
“太棒了,你又給你自己找了個非死不可的理由。”臧宏祖話音剛落,並借著身上的甲丸和雙手上的隱晦符文再次率先發難,要再次近身與戴雨農纏鬥在一起。
戴雨農腳下蹣跚步不斷變化,扭轉騰挪就是不與臧宏祖硬碰硬。
在其它人眼裏這一幕並是一個武夫力士被一位練氣士逼得毫無招架之力了。
但實際上戴雨農是在消磨臧宏祖的性子,這類出身不俗的宗門子弟都是氣性極高的跋扈子弟,最是沉不住氣了。
“就這隻會躲嗎?”臧宏祖話沒說完,戴雨農瞅準實際一個肘擊就砸向他的太陽穴。
臧宏祖抬腕一擋,但整個人還是吃不住力橫飛出去。
“跟你說過,穿著王八殼可別怪我打你臉!”戴雨農原地不動,看著踉蹌起身的臧宏祖說道。
“刁民!孽種!”
臧宏祖一副記打不記疼的模樣第三次率先犯難,不過這次他不敢托大雙手上的隱晦符文已經內斂不在試圖以拳腳功夫去與戴雨農搏鬥從而打壓一位武夫力士的脊梁。
金鼎宗擅長陣法與符籙傀儡殺敵破陣,臧宏祖身為嫡傳弟子自然是深受真傳,即便如今在應鉞看來臧宏祖在金鼎宗嫡傳幾人當中隻算末流,應鉞自知如果正要換作他和臧宏祖捉對廝殺,他也不敢馬虎大意。
在怎麼不被宗門上心的嫡傳那也是嫡傳,嫡傳弟子可還真不是隨隨便搬個椅子就能坐上的。
果不其然,臧宏祖雙手結印,一座小天地瞬間將兩人籠罩,自上而下看去戴雨農與臧宏祖竟然身處一尊大鼎之中。
應鉞眉頭一擰,看來是小瞧了這小子,這臧宏祖陣法造詣不俗。
戴雨農沒有輕舉妄動,他的見識可沒應鉞那麼深,隻能擺出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水來土掩的架勢。
“傳說這金鼎宗的根腳是源自湘西祝由一脈?”宋清阿這回也扭過頭,看著金色大鼎中兩人,顯然還是臧宏祖境界不夠,這方小天地並不完整未能發揮實際功效。
應鉞答道:“的確有記載,金鼎宗立宗之本的確來源於湘西祝由一脈,不過那位開山立宗的金鼎宗老祖宗也不是泛泛之輩,通過自身悟性硬生生走出了另一條路,可以說如今金鼎宗的傀儡秘術與陣法在當世是立得住腳的。”
宋清阿不置可否點點頭,“來了!”
大鼎之中,臧宏祖一直都與戴雨農保持的一定距離,恰好戴雨農不敢輕舉妄動,也省了他四處輾轉的時間。
在他雙手不斷掐訣,心中默誦心法口訣,大鼎金色鼎壁上隱約可見一張張魁梧身形,各個麵目猙獰,威懾極大。
像極了寺廟中天王殿的西天四大天王。
應鉞小心翼翼試探性問道:“宋仙子如果入住該如何處理?”。
宋清阿扭過頭看著他,心想著這人看著機靈,怎麼也和燕青一樣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
應鉞微笑道:“仙子不想說也不用放在心上。”
宋清阿直截了當給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與之前回答燕青的問題一樣:“換作我,他沒機會整這些花裏胡哨的。”說完她心念微動,擱置在桌上的紅刀出鞘已經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