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刀由外而來劃破自成天地的金鼎,戴雨農見勢也不在坐以待斃。
接過紅刀之後一連向著金鼎劈出數刀,整個鼎內火花四濺。
但卻都是徒勞無功,顯然整個鼎中天地隻許進不許出,想要一舉攻破這小天地不是易事,況且沒有凝雷的相助對於戴雨農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咚咚咚”!
整個鼎中世界響起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就連鼎外天地的宋清阿等人都不堪重負各自以秘法鞏固自身道心,這一陣陣驚天動地的聲響每響一聲就都同於一顆隕石墜入眾人心湖之中。
更有些一兩個人如今堪堪隻是剛步入洞府境數日而已,還得靠著高台上那位老說書先生照拂才沒有當即不堪重負昏厥過去。
這金鼎小天地之外尚且如此更別說金鼎之中的戴雨農了。
先前他以肉身抗下臧宏祖一記手刀隻是身形不穩,如今整個人卻是七竅流血不止,他右手虎口也溢出血跡,那是因為紅刀正在顫抖不止,隻要他鬆手他確信紅刀就會脫手而出。
紅刀之所以反應如此激烈是因為其身上被布下的重重禁製有關,金鼎小天地之中金色琉光不停流轉,宛如一條條如饑似渴的毒蛇,被紅刀身上奇妙繁瑣的法則深深吸引試圖將紅刀身上這些‘規矩’據為己有。
鼎壁上臧宏祖被一團金光托著居高臨下打量著戴雨農,注意力此刻也被紅刀吸引。
金鼎小世界規則重重,禁製森嚴,對那些靈寶兵器極為壓製,同時又能克製一切飛劍。
可想而知那位金鼎宗老祖宗倘若真能大成,以金鼎小世界對敵,入局者不論力士練氣士劍修都會處處受製,已經等同於跌了一境。
即便如今臧宏祖不成氣候,但對上戴雨農靠著這金鼎小天地依舊可以說是處處壓製穩占上風。
戴雨農艱難站起身,嘔出一口鮮血,將紅刀倒持緊貼身後。
雙腿再次發力,身形雖然有些不穩但卻是星奔電邁。
僅是憑借體魄戴雨農竟是在騰空一躍,在半空中身子一擰,身後原先倒持的紅刀憑借慣性也被戴雨農順勢甩出,其威勢之大不亞於戴雨農親自劈砍而出。
臧宏祖卻是一副狼突鴟張的模樣,壓根對戴雨農的淩厲一擊不屑一顧,更是傲睨看了一眼在外觀戰的應鉞一眼。
應鉞詳裝心虛縮了縮脖子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應鉞倒是真慣著這小子,不怕你臧宏祖眼高於頂,就怕你小子飄的太低,到時候摔得不夠疼。
宋清阿看了一眼戰局又看了一眼應鉞道:“你城府很深。”
應鉞詳裝驚恐的模樣,連忙擺手道:“宋仙子可別這麼說,宋仙子要是這麼認為在下,在下可就得自行慚愧早早與戴雨農撇清關係了,免得仙子認為應鉞對戴雨農另有企圖。”
宋清阿端著茶杯頓了頓斜瞥了他一眼道:“他與人什麼人交好,與什麼人為伍,我可管不著,也與我無關。”
應鉞微微一笑,跳過了這個話題,由衷道:“戴雨農有宋仙子領路修行,當真是羨煞我了。”
宋清阿倒是沒搭理他這茬,隻是一隻手撐著腦袋斜靠著,看著金鼎裏麵的戰局。
紅刀旋轉著朝著臧宏祖而去,像極了絢麗的煙花。
但這一擊卻未能如了戴雨農的願。
臧宏祖紋絲不動,右手一抬。
一根金線係在他的右手無名指上,一隻三丈高的金甲巨人從鼎壁中突兀出手,金色的大手死死握住了紅刀的刀身。
這一切都在一瞬之間,緊接著臧宏祖右手向後一拉,右手食指上也出現一根金線,另一個三丈高的金甲巨人一步跨出,身形呈半躬狀一拳徑直砸向戴雨農的身子。
戴雨農猝不及防也無力招架,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但還不算完,臧宏祖一手負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右手再向前一推,右手中指上也多了一根金線,另一具金甲巨人從鼎壁中出現,雙手合十握拳將半空中的戴雨農猛的砸向地麵。
三具三丈金甲巨人出現之後,那滾滾如同炸雷的聲音又戛然而止。
此時的戴雨農卻依舊不好受,整個人躺在地上不停扭曲,挨了金甲巨人幾拳還好,但體內氣血此時卻是被先前那滾滾如同炸雷之聲倒騰的翻江倒海,幾股靈氣更是逆行差點衝毀幾處竅穴。
比較之前與魏姝一戰,這次交手可以說更是勞其筋骨,苦其心誌。
臧宏祖心氣高的很,瞧見戴雨農此時一副無力再戰的模樣也不在繼續下手反倒是趾高氣揚的說道:“劍修了不起?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以為有了一柄飛劍天底下都要看你臉色?窮鄉僻壤的刁民土著,要這上等寶物有何用?暴殄天物,落到我手裏那才是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