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就連從未睜眼看過戰局的老說書先也聽到動靜不由得睜開眼側過頭神情凝重望向了死死吸住飛劍的朱漆柱子。
凝雷此時正在劇烈纏鬥極力想要掙脫束縛。
那一直若無其事的小二此時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金鼎中的戴雨農,真不知是這年輕少年郎天賦異稟還是那小小飛劍著實是奪了大道造化品秩極高。
“砰砰砰”!
瞧出苗頭不對的臧宏祖也心生不安,不斷驅使金甲巨人轟捶向戴雨農,可見效甚微,懸劍樓從底部滲出絲絲縷縷劍氣護住了戴雨農的周身,就如同一件悍不可摧劍氣甲丸。
雖然看似無懈可擊,但金甲巨人輪番出拳也讓懸劍樓有些微微晃蕩,好似下一拳就會大廈將傾。
臧宏祖見三具金甲巨人出拳如同敲鍾,也有些惱羞成怒,臧宏祖右手握拳三根金線纏繞在一起。
而三具金甲巨人金光再次大盛,金光消散之時三具金甲巨人合三成一,這具金甲巨人比較先前三具更為懾人,眉眼間有金光溢出好似西方釋教金剛怒目。
一直側身用手撐著腦袋的宋清阿此時也有些坐不住了,她坐正身子一手緊扶住靠椅把手,一手藏於袖中,飛劍糜瀆被她撚在手中。
離著宋清阿最近的應鉞自然而然最先察覺了宋清阿的心境變化,暗自做了準備之後再次看向了金鼎之中。
臧宏祖驅使的這具金甲巨人明顯不是前麵三具可以比擬的,一身雄厚氣機光是看著就足以威懾敵手。
特別是拳頭掄起的時候,金色拳頭之上還有極為明顯的符文流竄,一枚枚隱晦難懂的字符自行排列組序。
常言道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可這隻拳頭下的法則規矩好似活的一般,入局之人,一人也好兩人也罷,即便你是練氣士力士劍修三五成群而來,在這隻拳頭底下,不管你事倚仗體魄還是秘法或者劍氣,都會被其壓製。
有此可見那位金鼎宗的老祖宗野心之大,好似是想在練氣士,力士,劍修三行之中在立一個金鼎!
“看來以後有必要向那位金鼎宗的祖師爺問劍一場!”
‘安撫’好金鼎宗那位供奉之後,羋老頭就領著戴玉岱回了溫鳳窩鋪子,這會通過燕青的掌上山河將戴雨農與臧宏祖的大戰窺伺的一目了然,聽聞燕青的的喃喃自語,羋老頭難得沒有出言反對,隻是說道:“也是一個人才,不過其心若是不正殺了也無妨。”
羋老頭話音剛落,那金甲巨人的拳頭就已經落下。
沒有什麼金光絢爛,也沒有拳罡翻天覆地。
一拳落下就如鍾椎敲向銅鍾發出一陣隆隆聲響,響徹雲霄。
好在台上那位老說書先生眼疾手快,率先出手護住了整個溫酒樓一層這才讓那幾個與臧宏祖為伍的後生沒被殃及池魚。
戴雨農頭上的懸劍樓搖搖晃晃,替戴雨農抗下了這驚天動地的一拳,但即便如此戴雨農整個人也釀釀蹌蹌向後退了幾步。
護住他周身的劍氣屏障也在挨了一拳後支離破碎。
劍氣碎屑隨著慣性向他身後倒飛出去,劃破了他的衣衫,在他臉上也留了一道血線,最是驚險的還是在他脖子上,隻要在深一點說不準戴雨農就要被自己的劍氣所傷了。
對戴雨農知根知底的宋清阿神情有些詭異,好似萬幸好似又有些不幸。
戴雨農的體魄何其強悍,她心知肚明。
如果戴雨農身上的劍氣在強一些說不準就真能抗下這一拳,但也說不定那劍氣碎屑就真割斷了戴雨農脖子。
劍有兩刃傷己傷人果真不假!
這一次輪到臧宏祖趁熱打鐵了。
金甲巨人向前跨出一步,高大的身軀呈現半躬居高臨下再出一拳,向著戴雨農當頭砸下。
戴雨農壓根就來不及反應,不是體魄受損,而是隨著那一聲劇烈的聲響,他體內的元丹如同生雞蛋被重力的晃了幾下,體內的竅穴中再次被逆流的靈氣衝擊。
就在此時,高台之上的老說書先生嗯了一聲,疑惑不解。
那畢恭畢敬守在門口金丹境小兒同時睜大了眼睛,簡直見鬼了一般。
那朱漆柱子上多了一塊很明顯的缺口。
“叮當”一聲脆響,戴玉岱的手環落地。
金鼎小世界再次被劃出一道口子,入局者是飛劍凝雷。
金甲巨人的拳頭如同百萬重騎鑿陣,聲勢浩大,一往無前,以馬踏山河寸草不生的威勢隻撲戴雨農。
隻見一道電光一閃,飛劍凝雷就如同一根繡花針一般擋住了這一拳。
就猶如沙場之上百人輕騎悍不畏死,當頭應向那百萬重騎大軍。
“螳臂擋車!蜉蝣撼樹!”臧宏祖冷聲道,此時的他好似走火入魔一般,殺意淩然。
在金鼎宗隻有嫡傳弟子可以掌握正兒八經的金鼎宗要術,而且極少在外人麵前施展,金鼎宗那位老祖宗擔心的並是被燕青這類的真正的山巔修士瞧出端倪從而導致被人問劍,所以那位金鼎宗老祖宗名義上是在自家宗門修行,實際上早就不知道躲在了什麼地方潛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