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隻是偶爾會收集一些富有詩情畫意的老物件,名不名貴都無所謂,隻要看著順眼都收攬。
聽到動靜瞧見是戴雨農出來了,戴玉岱急忙起身上前。
差點被把一把老骨頭的羋老頭摔了個狗吃屎。
隻是一道近前戴玉岱又說不出話來了,幹脆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好不容易洗幹淨的臉又得整成花貓。
戴雨農朝著三人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往遠了說戴玉岱是他同鄉,往近了說戴玉岱可是他同根生的平輩。
等戴玉岱哭的差不多了,戴雨農才輕輕推開戴玉岱掏出那串手環遞給戴玉岱輕聲囑咐道:“以後收好了,可不許在弄丟了。”
戴玉岱吸了吸鼻涕,止住眼淚,抽噎的應了一聲。
戴雨農又朝著坐在門檻上的羋老頭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道:“又勞煩老掌櫃的了。”戴雨農其實慚愧的很。
從上次登門到這會這才幾天?
羋老頭擺了擺手道:“你小子也別跟我客氣,指不定過幾天還得來,感謝什麼的你可就餘著吧到底了你在一起說。”
燕青這會也插嘴道:“就是,又不是不給錢。”
羋老頭瞪了她一眼:“你給了?”
又指著燕青,嚴詞厲色的衝著戴雨農說道:“你小子以後可不許學他們,別一嘴的感恩戴德,一肚子的偷雞摸狗。”
說完又喃喃自語道:“都是慣得!”
燕青別過頭置若罔聞。
“以後對金鼎宗留著點心眼,盡量少些因果。”羋老頭突然囑咐道。
是在告誡戴雨農同樣也是說給宋清阿聽。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也未深思,都以為是與兩次出手有關。擔心日後被金鼎宗抓住把柄死咬著不放。
從頭到尾羋老頭和燕青都未提及過金鼎宗更多的事宜,畢竟這件事更多的還隻是猜測,而且對於這兩個年輕人而言還遠的很,羋老頭也是打心裏在替戴雨農做打算,按照安排戴雨農遲早是要去往穹廬天下走一遭的,戴雨農扛得住事但心思卻重,羋老頭還是擔心戴雨農接觸的人和事多了之後會因為區區一個金鼎宗把路給走窄了。
當戴雨農三人離開的溫鳳窩的時候,羋老頭則同時走出了溫鳳窩,不是回那城主府而是去了趟溫酒樓。
還沒走近溫酒樓呢,就看見一位衣著華貴的胖子侯在了門口,這人名叫金以讓正是草頭村飛升城溫酒樓門麵上的掌櫃。
金以讓趕緊上前迎接羋正則,奉承道:“要不是我家掌櫃的交代您老人不喜奢靡小的這會可就八抬大轎請您去了。”
羋正則笑道:“金掌櫃的倒是有心了,筆墨紙硯都備好了?”
金以讓小雞啄米:“備好了備好了,按照吩咐都是給您最好的筆墨紙硯,到時候字帖小的會好好裱好差人送回穹廬,在拖最好的木雕師傅刻好字懸在各店鋪酒樓門口。”
這是羋正則早先和溫酒樓幕後大店主商量好的。
在戴雨農和宋清阿剛邁進溫酒樓的時候,溫酒樓就已經知道了這兩人的來曆,並且第一時間詢問了羋正則的意見。
當時羋正則隻是說了句打完了再說。
溫酒樓不讓動武這是老規矩,可是事情又牽連到了身後大店主最敬仰崇拜的羋老先生,這就讓金以讓不得不頭疼了。
金以讓心一橫,幹脆就燒了一張金紙三山符籙,神遊萬裏直接麵見那位遠在穹廬天下的大掌櫃。
最後金以讓得了定奪,說是溫酒樓可以破例一次讓那少年郎就在溫酒樓與那金鼎宗的弟子捉對廝殺一次,而且日後即便金鼎宗上門追責溫酒樓也能出麵擺平此事,隻不過作為交易,羋正則得為溫酒樓親自提筆寫一幅楹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