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原來隻是地仙(2 / 3)

“這是山下武夫的一拳?”

“不可能!他一定是山上大力士!”

人群中又開始議論起來,人聲鼎沸,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一拳震撼到了,聲音小了許多,比較先前的肆無忌憚的點評要忌憚許多。

但卻更躁動,甚至有些內行忍不住想要親自吃拳!

遊延濟不在躺在高坡上而是趴著,看著這一幕他吞了吞口水,他對劉大慶萬分感激,要不是因為首次進村吃了劉大慶的下馬威,打壓了氣焰,說不準他這會是躺在後山某個坑裏······一個凡人,這是一個凡人啊!

臧宏祖扶起戴雨農,還沒等臧宏祖開口,戴雨農率先出聲說道:“你也試試,受益匪淺!”

臧宏祖點了點頭,先前看著臧宏祖的那一拳,很心動,修行金鼎宗秘法的他本就與力士無異,被喂拳就是最簡單直接的學拳。

臧宏祖身軀一震,倒是因為人多眼雜的原因未能徹底施展金鼎宗的小天地,隻是隱隱有金光流轉。

戴淳心中明了,隔著百步的距離朗聲笑道:“可得當心,在往後可就得掉進溝裏了。”

話音落,戴淳的拳頭就已經到了近前,臧宏祖整個人都懵了,雖然他的小天地隻是倚靠金鼎宗秘術施展,此時狀態也隻是處於飄渺之間,但戴淳的拳頭臨近時,那道屏障就如同一麵鏡子瞬間支離破碎。

然後吃了一拳,大腦一片空白,好似靈魂都被一拳給震了出來,在然後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落入水溝中,當他爬出來的時候,戴雨農正朝著他嘿嘿笑著。

去你娘的受益匪淺,挨了一拳整個人都懵了!

借著老村長的掌觀山河,三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現在倒是可以安心走了。”田舒厚說道。

練拳一事本就不難,很簡單很粗暴,納氣走氣散氣勁道而已。

“可惜了戴淳。”蚣腹臉上不多見的流露出一絲惋惜的神色。

“可惜個啥?教了你們三個,就已經大不諱了,要是戴淳也登山,你信不信就算再來個詹拮城也保不住這草頭村?”老村長倒是看的很開。

兩人陷入了沉默,這麼一想越發覺得可惜,就像可惜丹田不利於沉氣一樣。

存氣與神宮元丹之中,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溫養元丹,廢丹田而不用。大致都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比較戴雨農與臧宏祖好似恰好可以一用。

蚣腹看了一眼田舒厚打趣道:“這樣一來豈不是與你之前教導他的理論恰好相反?打臉了。”

田舒厚倒是不以為意,雲淡風輕道:“這有什麼?我是想讓他明白世事無絕對這個道理,不行嗎?”

實際上田舒厚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將丹田沉氣這門學問教授給戴雨農,這樣並可以同時讓戴雨農的練氣士與力士境界並駕齊驅。隻是過程畢竟艱險,而且沉氣丹田完全是靠蠻力,他這一輩中也就向戴淳這樣的傳統武夫在用,他和蚣腹自凝聚出元丹之後就已經徹底荒廢了丹田,轉而以神宮元丹納氣沉氣散氣。

年輕一輩中也就田翼體魄太過強悍可以不必在意。

戴雨農實際上也可以,但是這樣修行太過拖泥帶水,境界隻會越拖越慢,所以田舒厚是打算等戴雨農達到金丹之後再點撥他一次。

如今看來,還是得等他自己考慮了。

蚣腹身形一閃就此離去,指望戴淳教拳也就說說而已,能指點他們以丹田沉氣就是最多了。出了兩拳,讓他們感受下何為丹田沉氣之後,算是能教的都教了。

臧宏祖半截身子還陷在水裏,他是得好好緩緩,看到戴雨農還坐在地上心裏也好受些,顯然戴雨農也沒緩過勁來。

然後一隻草頭村最常見的粗糙手掌出現在他麵前,他抬頭一看,很眼生。

“猿翼山蚣腹!”此話一處,那些看熱鬧的人頓時做鳥獸散!

不是因為蚣腹這個名字而是因為猿翼山三個字。

戴雨農與他說過,猿翼山上有個鐵匠脾氣不好,他已經見識過了,因為後麵三山中。招搖山,堂庭山都有人轉悠,唯獨這個猿翼山人跡罕至。

臧宏祖把腦子拋出都能想的通,肯定是有前車之鑒的,不然猿翼山能這麼清淨?這會有看見圍觀人群瞬間散了更是篤信。

“臧宏祖見過前輩。”他被蚣腹拉了出來,被他遞了一口氣這會才有力氣站的住腳,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雙唇打顫。

戴淳坐在戴雨農邊上笑道:“你們這山上神仙也不行啊?”

戴雨農扯了扯嘴角尷尬一笑,本來還想說自己還留了勁呢,轉念一想,眼前這個漢子可還隻是山下傳統武夫。

戴淳起身拍了拍屁股,一耽擱今天的活好多還沒幹呢,立冬了,可不比開春拖不得,他朝著蚣腹打了個招呼,便走回地裏重新撿起鋤頭開始幹活。

對於蚣腹的出現,戴雨農還是很意外的,畢竟真沒見他下過幾次山,看樣子還是衝著臧宏祖來的,就更好奇了。

一大一小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臧宏祖的神奇很凝重,就像一層被捅破的窗戶紙這會寒風呼嘯而過湧進他的心裏,冰涼刺骨。

“不懂前輩的意思,我自認為天賦一般。在金鼎宗即便是嫡傳也是末流,上不得台麵。”

臧宏祖不是謙虛客套,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戴雨農能贏他,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心裏清楚他們二人之間存在很大的差距。

蚣腹指了指戴雨農直言道:“輪天賦,戴雨農這小子的確比你高一些,可那又如何?他自小在草頭村長大,我依舊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又指了指高坡上的田翼道:“那小子年紀比你和戴雨農都小,發起狠來可以打死你們兩個人,這是實話,可依舊不入我的眼。”

他又指了指自己,“我蚣腹是個鐵匠,也是個劍修,隻要我開心我今天是鐵匠,明天就可以是劍修。隻要看的順眼,你臧宏祖就能是我的弟子。隻要我願意你臧宏祖的大道瓶頸就可以再往上拔一個境界。”

臧宏祖雙手握拳不知道是沒幹的水漬還是出了手汗。

他沉默不語,蚣腹卻是再次開口道:“你不想報仇?”